妖,我真的恨不得把他碎屍萬段。”
郝長亨目光投向紀千千,從容道:“我們首先要決定一件事,就是應否公佈此事?讓所有人生出提防之心,此舉或可令大家團結起來對付公敵。”
燕飛也開始感受到郝長亨的過人魅力,舉手投足豁達大度,且言之有物,發人深省,確是名不虛傳精於縱橫之術的人物。
紀千千給他一眼望來,像給他望進心坎裡般,洞悉了她的心事,芳心微顫,毫不示弱的回望他,輕柔的道:“郝公子因何盯著人家呢?”
郝長亨微笑道:“因為應否公告天下和千千小姐有著微妙的關係。”
劉裕亦開始佩服他的才智,更曉得他在對紀千千展開追求攻勢,所以故意賣弄。
紀千千暗吃一驚,這個郝長亨真有一手,竟給他看破自己心事,亦可見他很瞭解自己,而他們尚是初識。
淺嘆一口氣道:“郝公子看得很準,千千確打算把演唱推遲至擒獲花妖的後一晚方舉行。”
紅子春終於明白過來,點頭道:“長亨確有明見,想到若千千小姐取消今晚在鐘樓演唱,而對集人沒有一個好好的交待,後果將不堪設想。”
其他人也開始明白,在慘劇發生下,她大小姐已失去為邊荒集彈琴唱曲的心情,且隱有以此激勵緝兇約含義在內。
燕飛仍是默然不語,神情靜若止水。
高彥則暗叫厲害,郝長亨竟能先一步想到紀千千把演唱無限期延遲,才智之高,教人驚懍。
慕容戰則和呼雷方交換個眼色,同對郝長亨生出戒懼之心。
紅子春向費王昌道:“費老闆的看法如何?”
費正昌正審視郝長亨,不過愈看便有愈難測其深淺的感覺,他鋒芒露得來一副從容不迫、虛懷若谷的神態,令人生出好感。沉吟道:“我感到事情或許非如表面般簡單,是另有蹻蹊。即使行兇者用的是花妖的慣常手法,說不定只是為掩人耳目,令邊荒集陷入恐慌中。”
車廷同意道:“第一個受害者竟是我們集內幫會龍頭的女兒,更是武技高強的巾幗,大有示威挑釁的味道,確令人疑惑。”
在座者都是久經場面的老江湖,思慮周詳,分別想出各種的可能性。
高彥皺眉道:“若有人假借花妖行事,這樣做有甚麼目的?”
夏侯亭介面道:“這一點我們定要弄清楚,否則會因摸錯門路,致處處失!。”
花妖並非首次作案,其作風有跡可尋,眾人可以根據其往績定出應付之計,不過若行事者是假的“花妖”,自會因而出現差誤,慕容戰的“摸錯門路”,正是指此。
劉裕道:“不理是真的花妖或假的花妖,能以這般兇殘的手法作案,本身肯定是個狂人,根本不需任何目的和理由。”
呼雷方嘆道:“說得對!坦白說,我也並非善男信女,可是要我用上這種手段去對付敵人,把刀子架在我脖子上也不行,這根本不是正常人做得來的事。”
紀千千尚未清楚花妖行事的方式,可是聽眾人這麼說,也知必然非常可怕駭人,所以長哈力行不願愛女遺體被人檢視,且提也不願提內中情況。
幽幽一嘆道:“千千想出個懸賞,獎勵能把兇徒逮捕歸案的英雄。”
眾人為之愕然。
郝長亨欣然道:“千千小姐的懸賞當是別開生面,非是一般錢財的報酬。”
紀千千白他一眼,似在怪郝長亨過分的“善解她意”,平靜而堅決的道:“我的獎勵是陪那位大英雄喝一晚酒,唱最好聽的歌給他聽。”
眾人無不動容,此可是人人渴望的恩賜,最吸引人處是頗有擂臺比武招親般的況味,大有誰能擒妖除魔,本小姐便以身相許的含義。當然亦可能真的只是喝酒獻曲,不過誰可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