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刻。
燕飛三騎不住增速,往寨門刺去。
守衛寨門的秦兵雖沒有彎弓搭箭,然而人人露出戒備神色,負責的小將更高喝道:“停下來!”
拓跋珪高喝道:“我們有天王的手令,要立即出寨追捕敵人,立即開門!”
燕飛放緩馬速,探手懷內,似要把手令拿出來。
後面的秦軍兵頭暗覺不妥,皆因燕飛他們的說話前後不符,但因距離較遠,又是止於懷疑,一時來不及發出警告。風聲驟響,乞伏國仁和慕容永在他左右掠過。
三人此時已馳抵寨門前,守衛湧上來要牽住馬韁。
燕飛知是時候,大叫道:“手令在這裹!”說話時已與拓跋珪和劉裕彈離馬背,騰空而去,足點大門頂部,借力投往寨外遠處。
此時乞伏國仁和慕容永雖足不沾地似的全速趕至,卻眼睜睜看著三人越過寨門,消沒寨外,已知來遲─步,坐看二人逃之夭夭,卻是徒呼奈何。
第十章 三雄分道
燕飛、拓跋珪和劉裕三人在淝水東岸、淮水之北,離邊荒集五十多里的─處山頭倒臥下來,因為實在再跑不動。
他們遠遠偏離流往壽陽的穎水路線,又專揀山林密處掩蔽,泅過穎水和淝水兩河,沒有停留的直抵此處,以避過乞伏國仁的天眼和追兵。
最先倒伏地上的是拓跋珪,燕飛倒下即翻身仰臥,看著剛開始發白黎明前的迷人夜空,劉裕則是雙膝跪地,不住喘息。
在這一刻,份外感到生命的珍貴和難得,令他們更珍惜眼前安然活著的事實。
拓跋珪臉頰貼著被露水沾溼的草地,邊喘息邊忍不住的“咭咭”笑起來,兩手拍往地面,笑道:“燕飛你確是精采,最難得是在突變驟至的一瞬間作出這麼正確的選擇,否則我們將伏屍邊荒集,不枉我們兄弟相交一場。”
跪著的劉裕終抵不住雙膝的疼痛而─屁股坐下,聞言訝道:“你的話前一截我完全同意,卻不明白跟是否兄弟有何關係?”
拓跋珪不能止笑地辛苦的道:“只有是我拓跋珪看得起的人,方可被我當作兄弟,你還不明白嗎?”
燕飛仰望曙光照射,心底湧上溫暖的感覺,身體雖是疲倦欲死,精神卻無比舒暢快意。他曉得永遠也不會忘記此一刻,那種二人同心協力去進行幾乎沒有叮能完成的任務,排除萬難,再死裡逃生的動人感覺。
自孃親遇世後,他尚是首次感覺到生命是如此珍貴,再沒法生出隨緣而死的念頭。
三人不斷喘息,急需大量的空氣,以填補身體所缺的需要。
劉裕辛苦的轉動身體,面對淝水的方向,看著河水往淮水的方向流去,另闢話題道:“我們可能幫了那妖女一把,為她營造出逃生的機會。”
燕飛和拓跋珪暗中同意,她既有本領避過乞伏國仁地氈式的搜尋,兼又周身法寶,當然會利用他們突圍逃走牽起的混亂形勢,溜之夭夭。
奇怪的是三人均發覺此刻對她已恨意全消,這或者是安玉晴最特別的地方,不論幹甚麼壞事似仍是理所當然的,不這樣反不能顯示她別具風情姿采的風格,確是不折不扣的妖女。
拓跋珪終收止笑聲,深吸─口氣道:“若讓我碰上她,必會教她好看。”
劉裕怪笑道:“你會怎樣對付她,她也不是好欺負的。”
拓跋珪道:“正因她不好欺負,我才要欺負她,那才夠味道嘛!”
劉裕往他瞧去,剛好拓跋珪也從地上抬頭朝他望來,兩人目光接觸時有會於心的放懷大笑,充滿男性對女性的色情意味。
拓跋珪見燕飛沒有反應,滾到他身旁,以手支頷,看著燕飛俊秀的臉龐,訝道:“你在想甚麼?是否想在我們兩人的魔爪下來個英雄救美人,不過兄弟要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