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樓九層,原本充斥潔白月光的陣法,忽然間被黑暗吞噬。
眾人看不清陣法內的光景,只聽到了南宮望月的慘叫聲。
望月樓眾侍者看到這一幕,一個個面色驚慌,手足無措起來。
但是卻有一名面容平平的年輕人,不慌不忙地拿出了傳音玉簡,將訊息傳遞出去。
僅僅幾個呼吸的時間,十三名黑衣人盡數趕到,對著陣法聯手轟擊,想要將南宮望月解救出來。
三名護道人相互對視一眼,留下苗絮保護宋以沫,其餘兩名護道人招呼塵風衛,衝向黑衣人。
這十三名黑衣人,修為最高的也就元嬰境後期,有著四人。
元嬰境中期有五人,剩下的都是元嬰境初期。
杜寒山與嶽凌都是元嬰境大圓滿的修為,頃刻間便鎮壓了四名元嬰境後期的黑衣人。
剩下九名黑衣人,在塵風衛的戰陣之下,同樣被輕易鎮壓。
這十三名黑衣人,就像是入了虎口的羊一般,毫無反抗之力。
這時,充斥著黑暗的陣法散開,露出一道傷痕累累的身影,正是南宮望月。
南宮望月躺在地板上,手腳都被暗影化作的繩索束縛著,眼中滿是不甘心。
“許塵,我好心與你探討陣法,你卻不講道義偷襲於我!”
“這就是森羅宗少宗主的做派嗎?”
面對南宮望月的質問,陳浪並沒有表現出不好意思之色,而是冷笑一聲。
“你真以為我閒得沒事幹,要與你探討陣法?”
“這不過是將計就計罷了。”
“你將我拖延在此,難道不是想等來援兵?”
“我說的對嗎?《隱龍》組織的望月先生!”
南宮望月眼瞳猛然一縮,但很快被他遮掩起來。
“在下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南宮望月不過是一個生意人,向來本本分分。”
“哪怕你身為森羅宗的少宗主,也不能隨意對我出手!”
陳浪噙起戲謔笑容。
“是嗎?”
“你看看這些人,是否眼熟?”
順著陳浪的目光看去,南宮望月面色陡然一變。
原本在七層密室的黑衣人,竟然全部被鎮壓了起來。
“誰讓你們上來的!”南宮望月怒問道。
跪在地板上的黑衣人首領眼中閃過疑惑之色,問道:“難道不是先生命我等上來進行營救的嗎?”
聽到黑衣人首領的話,南宮望月一屁股坐到地板上,立刻就想到了是望月樓內部出現了問題。
而能聯絡到黑衣人的只有一個,那就是他的隨從,秦觀海。
南宮望月很快在第九層的入口處發現了秦觀海的身影,眼中射出既不解又憤怒的目光。
“為什麼?!”
“我南宮望月待你如兄弟,你為何要出賣我!”
秦觀海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長相平凡,但散發出來的氣質卻非常沉穩。
南宮望月正是看中了他這一點,才將他引為心腹。
面對南宮望月的質問,秦觀海面色平靜,他並沒有回應南宮望月,彷彿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一般。
南宮望月等了許久,也沒等到秦觀海的解釋,頓時心如死灰。
於是他轉頭看向陳浪,祈求道。
“少宗主,我《隱龍》組織無意與你為敵。”
“是墨北命我等襲殺於你,我等也只是聽命行事罷了。”
“還請少宗主饒過我們一次。”
陳浪找了個凳子坐下,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南宮望月。
“想要我饒過你們,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