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白雲峰女弟子,正是溫城。
此刻她淚眼婆娑,哭得梨花帶雨的,令人我見猶憐。
若陳浪不是熟知溫城的性格,恐怕也要生出一絲憐憫之心。
就在這時,宋以沫也跟了出來,看到這一幕後,秋水般的眸子頓時就眯了起來。
“這位師妹,你有何事?”
宋以沫的聲音清清冷冷的,她走到陳浪身旁,輕輕挽住了陳浪的胳膊。
周柏見狀,立刻低頭行了一禮。
“見過夫人!”
溫城擦了擦眼中的淚水,掃了宋以沫一眼就低下了頭。
許塵與宋以沫大婚的訊息,已經漸漸在森羅宗八峰之間傳開。
可當溫城真正看到兩人在一起的畫面時,她的心臟依然像是遭受了一記重錘,難受極了。
宋以沫示威般的舉動,她如何看不懂。
不過她表面上雖然恭敬,內心卻頗有些不以為然。
“不過是一個仰仗出身的凡人女子罷了,有什麼可嘚瑟的?”
溫城整理好心緒之後,對著陳浪與宋以沫行了一禮,然後道出來意。
“稟告少宗主,少宗主夫人,弟子是白雲峰外門弟子溫城。”
“今日一早,弟子本打算照常前往演武堂修煉,卻遭到了墨玉峰弟子的勒索。”
“他們不但拿走了弟子的儲物袋,還揚言要讓弟子在森羅宗混不下去。”
“弟子在森羅宗毫無背景,聽聞少宗主大人為人正直,俠肝義膽。”
“所以才膽敢前來求少宗主為弟子做主。”
溫城說罷,又恭敬地行了一個跪拜大禮。
宋以沫並未言語,而是看向陳浪,發現後者目光有些異樣,內心不禁醋意升騰,狠狠掐了陳浪大腿一把。
陳浪急忙抓住宋以沫的小手,乾咳一聲後,冷淡說道:“宗門有執法堂,你為何不去執法堂告狀?”
“什麼芝麻綠豆大的事都要找我做主麼?”
“你把我這當什麼地方了?!”
聽到陳浪如此冷漠的話語,溫城一顆心頓時如墜冰窖,她猛然抬起頭直視著陳浪,泫然欲泣。
“少宗主,若是稟告執法堂有用的話,弟子絕不會前來打攪您的!”
“執法堂的長老,大多都是出自墨玉峰,所以墨玉峰弟子才會這般肆無忌憚。”
“這不是弟子一個人的遭遇,而是大多數白雲峰弟子普遍的遭遇。”
“墨玉峰弟子仗著峰主墨北掌控著執法堂,目無宗法,囂張跋扈,還請少宗主為我們做主!”
陳浪原本並沒有幫溫城的打算,可聽到這裡之後,他忽然改變了主意。
關於執法堂的歸屬問題,陳浪之前聽人提起過。
執法堂原本是由主峰掌控的,可在老宗主去世之後,就開始由墨北接管了。
墨北接管執法堂之後,將原本的執法堂長老替換了七成,成了他墨北的一言堂。
以至於段寒之成為了新宗主之後,也一直都沒能重新掌管執法堂。
執法堂掌管著森羅宗的戒律,擁有生殺大權,權力極大。
要是能幫主峰奪回執法堂的控制權,就能大大削弱墨北在森羅宗的影響力。
而溫城這件事,或許就可以作為一個突破口。
想到這,陳浪看了一眼宋以沫。
宋以沫眸光微閃,看出了陳浪心中所想,微微點了點頭。
陳浪抬手發出一道溫和靈力,將溫城扶起。
“既然如此,我便幫你這一次。”
“那名勒索你的墨玉峰弟子,現在何處?”
“演武堂。”
不多時,陳浪便帶著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