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了!”就在老甘後撤方向的斜側,後續跟了出來的林海鷹大叫了聲。劇烈的67輕重兩用機槍和著近處謝指導員56班機的猛烈射擊成功構成了個稀薄的火力交叉,謝指導員不再孤身殿後,而對他們近距離射擊的敵人子彈也分出去了不少。
“md,怎麼現在才來!?”老甘顯然被六連的‘磨蹭’氣瘋了,要是早點來蘇延河就不會死;他們也不會冒著如此更大的危險。但就在他拖著張光北再翻過了一道層層疊疊的橫木後,六連用它固有的如連長般令人膽寒的冷靜給了他最好的答案。
過了那較高的橫木就是比較視野開闊的密林邊緣了,那裡也是六連四班的留守陣地前一斷3、4o米寬的視野相對開闊處。就在老甘拖著張光北翻過橫木進到開闊處,一跌下橫木後,眼尖的他迅現了平均每隔1o米就依託地勢放置的1挺67輕重兩用機槍、1挺56班機和少量彈藥,更在方便前進的方向臨時佈設了不少掛雷;暗藏在草叢中的鋼釘在陽光的映襯下閃爍著絲微末的寒光。
登時,顧不得兵兇戰危,心如烈火的老甘氣得直罵:“六連的,**你娘!”
倘若要是他讓知道要不是我們執行潛伏、攻擊任務,趁夜草草佈置沒做好隱藏工作不知做何感想。這就是六連的作風;看似死板,其實老辣冷峻至極。唉,我們還沒埋怨他掃了我們布在側翼的雷和陷阱呢,他倒埋怨其我們來了……不過有一點要注意,要想安全、迅透過這看似草草弄出了障礙顯然也是很艱難的。因為距離不到3、4o,米後就是我四班的留守陣地,再後的上面是四班副李秋棠指揮的兩挺67輕重兩用機槍封鎖,再後在被燒得光禿禿的陡峭山坡的防炮洞裡還有集合我六連火力支援大部分精華所在的4班和11班。現在不是夜裡大霧視界不明的時候,況且在那段上到611高地外圍陣地前那段長滿苔蘚的陡峭土坡上雖然被我們掃了出了條寬約3米長約2oo米的狹長道路,並設有繩索攀登但都在我方火力和人員的控制之下,一旦我方留守人員安全撤退或情況緊急到壯士斷腕,敵人就不得不面對前有自己鋪設的歹毒地雷後有我機槍火力控制的陡坡了。可以說沒了被我們清除的Пmp16紅外線定向爆破地雷和前、側敵人設定的工事和火力點,敵人外線設定的堅固防禦依然基本保持了近7層;如果不是現在敵人的野戰炮群正囂張,我配屬炮兵因為長時間炮擊暫時偃旗息鼓,暫避鋒芒;這裡就是敵人不可逾越的屏障。
“不要慌!”隨著正趕回陣地上接應的張龍大吼一聲,隨之而起的67輕重兩用機槍如猛向著老甘頭頂噴射子彈,老甘瞬間被六連特有的近乎殘忍的瘋狂嚇傻了……這輩子他從沒有和自己兄弟射出的子彈如此接近過,一粒粒裹著太陽般炙人溫度的‘花生米’可這般緊緊貼著自己幾乎貼地面上的gk8o擦了過去。等活著回來我這大兄弟還在我面前一陣吹噓,我卻拍著他肩膀道出了那天我的經歷老甘立馬兩眼瞪得比燈籠大了;自然是沒把的馬桶——休提。那天有倒黴的,卻沒有比我更倒黴的;因為六連向來連長灌輸的狠辣作風,頂著自己人子彈向著自己人陣地起了亡命‘衝鋒’這恐怕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驚天地,泣鬼神的‘偉大壯舉’,固然荒唐可笑但其中飽含著痛苦無奈又有誰人知?說出去輕鬆,可老甘和張光北要面對的可不僅僅是自己人的火力。若在加上敵人不時射來的迫擊炮,重炮砸飛了落石還要敵人橫飛的彈片和後面敵人的密集流彈;這火力密度疊加起來基本可算得上對越自衛反擊戰1o年單兵面對火力之最了,當然你們瞭解六連那幾天戰事的也知道老甘和張光北要面對僅僅算得上第二……不過這也算得上是了不得的壯舉了。短短爬了3、4o米、老甘和張光北就遭遇了敵人三次迫擊炮彈襲擊;敵我雙方如蜂群般交織的子彈不計其數;更有不下十餘起被敵人炸飛的石頭砸在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