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下午,張雪凝拉著蔡冉冉去坐船遊湖,王逸風提著魚杆和張建強坐在度假村湖邊釣魚。
張建強看到張雪凝和蔡冉冉乘坐的小船劃遠後,轉頭笑看著王逸風說道:“雪凝現在留在江城挺危險的,不如明天讓她跟我去太原,我爸知道雪凝出事後傷心了好幾天,雪凝去我家既能避免我爸傷心過度,又能保證她的安全。等你江城這邊處理好,或者婚禮前,我保證把雪凝完好無損的送到你面前。你看怎麼樣?”
王逸風眼睛不離魚線,點頭說道:“問問雪凝的意見,連續在公司待了十幾天沒出門,已經把雪凝憋壞了。如果她願意跟你去山西的話,我肯定沒意見,畢竟雪凝的安全是最重要的。”
“雪凝同意,你就讓我帶她走?”
王逸風轉頭看著張建強點了點頭,笑著說道:“雪凝的替身已經掛了,我還有個替身可以替我擋一災,最多我就躲在公司裡,只要我不離開公司,我的安全也不會出現問題。雪凝跟著你去山西,我也不用再擔心她的安全問題,只要別讓張胡兩家發現雪凝假死的事就行。”
張建強盯著王逸風看了幾十秒後,掏出口袋裡的手機,編輯資訊傳送出去,隨後收起手機握起地上的魚杆,目光直視著打窩的魚線和水面之間。
“雪凝在我不方便說,你知道就行了。我們調取過張雪薇和張小雷的通話記錄,雪凝和雪薇通完電話,雪薇打過電話給小雷,如果真是雪薇和小雷做的,這件事給不了你滿意的答覆,原因不用我說了吧。況且雪凝也確實沒事,你可以給我個嫌疑人名單,這件事總要找個人背鍋的,張胡兩家人除外。”
王逸風轉頭笑看著張建強說道:“我是正經商人,況且去年十二月以前,我為躲避陸家,在江城我都不敢露面,沒有仇家的。你按正常流程走吧,不用連累無辜。”
張建強盯著王逸風的眼睛,目光對視中,張建強呵呵一笑,轉頭看向魚餌打窩的水面。
“不怕你笑話,我雖然比雪凝大幾個月,但是我是八個月出生的早產兒,個頭矮,又黑又瘦,父母在山西,把我留在京都爺爺家。從小學到高中,都是雪凝保護我。所以我和雪凝雖然是堂兄妹,但我已經把雪凝當做親妹妹看待。我知道雪凝出事的時候,當時我就買了飛江城的機票,幸好雪凝給我打了電話,我才知道事情真相取消了行程,只是我怎麼也想不到,嫌疑最大的竟然是雪薇。”
“也不一定是雪薇,雪凝在深圳開公司的時候是和一個叫陳麗娜的香港人合資的。後來陳麗娜起了邪念,被雪凝識破後把她趕出了公司。我爸派人去香港找了十幾天,一點線索都沒有,陳麗娜最後一次出現的行程是上個月從半山到羅湖口岸,然後就失聯了,查不到任何行動軌跡。”
張建強愕然瞪大雙眼,怔怔的看著王逸風眉頭逐漸皺緊。
“你是說何……難道她們的聯絡方式不是通話?”
“怎麼你覺得做這種事,需要自己聯絡嗎?”
張建強愣了半晌後,轉頭看向魚線和水平交界處陷入沉思。
“算了,時間來不及啦,只有半個月時間,查不到的。就算查到,以何家在香港的人脈,也定不了她的罪名。”
張建強立刻轉頭看著王逸風笑罵道:“你小子少激我。別人的事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雪凝的事,我肯定會調查清楚。”
看到王逸風笑而不語,目光落在水面上,張建強鬱悶的拿起手機看了眼蔡冉冉發來的資訊,放下魚杆站起來走到偏僻的無人角落。
半小時後,四人坐在湖邊涼亭時。
張雪凝氣呼呼的瞪視著張建強叫嚷道:“幹嘛讓我去山西?我留在江城待在公司裡也很安全。”
王逸風抿嘴憋笑,不時偷眼瞥向表情尷尬的張建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