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
“哥哥還是在擔心大將軍?”舒玉看舒寧的樣子,自然猜出他最近在鬱悶什麼,回來那麼久,他還沒跟舅舅見過面,自然會有點焦躁。
“我倒不是擔心舅舅。”舒寧搖了搖頭,“他這麼多年韜光養晦,深居簡出,就算是皇上也挑不出什麼錯,加上近幾年邊境依然戰事不斷,就算舅舅不上戰場,京城裡也缺不得這樣對戰事瞭解,又能運籌帷幄的人。”
“那哥哥是在擔心自己學醫的事情?”舒玉笑嘻嘻的猜測。
“是。”舒寧苦了一張臉,沮喪地道,“雖然也知道舅舅不會說什麼,但是我很害怕見到他失望的臉。”
“大將軍一生馳騁沙場,自然是習武之人,哥哥就算是讀書做官,也未必就能讓他滿意,總不能讓哥哥跑去習武做將軍吧。”舒玉笑道,“再者,他既然一直那麼疼哥哥,只要哥哥跟他說明白自己的想法,應該也會放手讓哥哥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若真能像你說的那樣就好了。”舒寧苦笑,“原本舅舅說過,是想培養我習武的,還曾經送來一個教騎馬的師父。可那時候皇上對舅舅猜忌太重,逼得他幾乎半隱居起來,舅舅生怕到時候護不了我,便沒有再讓我習武了。”
“原來如此。”舒玉點了點頭,恍然大悟,“怪不得哥哥騎馬在家中最好,原來是曾經有名師啊。”
“我想先去見過了舅舅,再去觀瀾書院看看鑑之他們倆。”舒寧沉吟著決定。
“既然現在大家都不願意過去,哥哥又何必那麼明顯?”舒玉低聲問,“老太太雖然嚴格,但也是怕家中出了什麼岔子,才會有這樣的限定,最近各處都混亂,不如等混亂過去之後再去也不遲。”
“一直都沒有書院那邊的訊息,我心裡總是打鼓。”舒寧搖搖頭,“再者,少卿的藥也該換了,我還得去給他診脈。”
“哥哥真是醫者仁心,什麼時候都不忘記病患,”舒玉想到了什麼,突然笑了,打趣道,“莫不是惦記著吳家那罈子美酒,萬一被他們倆提前開了封,喝了,怕趕不上趟?”
“沒錯。”舒寧笑嘻嘻的點了頭,“這兩個傢伙在書院裡不出來,一定煩悶,兩個人話又說不到一處去,在一起也只能喝酒去了,”他想到這裡,更是惋惜吳家名聲在外的美酒自己沒能享受到,又嘆息道,“那也倒罷了,可我的酒葫蘆一定要拿回來。”
“酒葫蘆?”舒玉有點吃驚,“哥哥何曾有過那樣的東西?”
“是之前路上鑑之給的。”舒寧哈哈笑了,“臨走的時候我去送了他二人一程,少卿看上了我的酒葫蘆,非得問我要,我當然沒給,他就給我順手順走了,說是替我裝好了美酒再還給我。”
“就算真的見了面,也千萬少喝點。”舒玉看舒寧興沖沖的樣子,忍不住低聲叮囑。
“還未必能見得到。”舒寧有點沮喪,低聲道。
兩個人正說著話,就聽到門外一陣響動,一個小廝在門口恭恭敬敬地道:“回少爺姑娘,秦家老爺來府上看少爺了。”
兩個人聽到這個訊息都是一驚,對視一眼,舒寧就要往外走,被舒玉一把拽回來。
“別去。”舒玉低聲道。
“是舅舅來了。”舒寧有點焦急的看了舒玉一眼,卻發現她拽得死緊,也不敢太過用力傷了她。
“哥哥忘了老太太怎麼跟秦家人說的?”舒玉看了舒寧一眼,低聲道,“你可還病著呢。”
“可是我……”舒寧張了張嘴,沒說出來,順勢被舒玉拽回屋子裡去。
“就算是你沒病,總不能安然無恙的當眾迎出去,這不是當著大將軍的面,給自家祖母難看嗎?老太太的面子總要全的。”舒玉瞥了舒寧一眼,招呼丫頭們過來給他更衣,又將他推進內室,“大將軍也是明白人,定然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