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抬起頭,眼中幽深的色彩愈發濃烈,眼底折射的光芒忽然一黯,眼神又開始變回原來的深沉狂妄。
她的心驀然一愣,在一秒鐘之內又重回了原來的冰冷,彷彿是一下子掉入了冰窖中。
“皓宸”她有些驚恐地望著他。
“不要叫我的名字!”他的聲音有點竭怒,眉心又擠在了一起。
他的表情已經變得淡漠,安靜而寒冷,眼睛更是黑的出奇,彷彿一片深不可測的幽森海底。
他忽然狠狠地壓向她……
“啊!”喻可晴驚叫一聲,一股沉重的脹痛,從她的下腹傳來,每一根神經都感受到無盡的痛意……
這一夜,他對她很粗暴,很粗暴,她覺得全身神經都快要斷裂了……
終於,他將頭埋在她潮溼的髮絲上,趴在她身上一動不動……
許久,他才從她的身上起來,漠然地看著她,眼底滿是冷漠。
經常來寵幸你的
穿上衣服的他,英氣逼人,氣宇軒昂,眉宇間帶著一抹怎麼也掩飾不掉的攝人光彩,灼灼生輝。只是臉上無限淡漠。
他站在床邊,看著有點悽然的喻可晴,面露冷笑,“雖然你已經不是從前的你,但是身體還是從前的身體,令我迷戀。”
他彎下身子,用手捏著她的下巴,邪魅一笑,“所以,我會經常來寵幸你的。”
說完,他直起身子,闊步走向門外。暗淡的燈光下,他的身影朦朧而又略帶落寞……
在走出門口的時候,他突然停了下來,頭都不回地扔下一句,“手機不要關機,我會隨時找你。”聲音無情而機械,迴旋在寂靜的空間。
窗外的細雨依然下個不停,昏暗的房間猶如天空中的雨絲一樣靜謐。
喻可晴蜷縮著身體,眼淚像雨絲一樣,綿綿不盡,流過她的面孔,滴落在床單上,一片片散開。
她的心也如外面的世界一樣,陰暗潮溼,灰靄迷濛,不見天日。
世上最悽絕的距離,是兩個人本來距離很遠;互不相識;忽然有一天;他們相識;相愛了,距離變得很近。然後有一天;不再相愛了;本來很近的兩個人;變得很遠;即使重逢了,甚至比以前更遠。
…………
回去的路上,開著車的程皓宸有些失神。
細雨如銀針般,密密麻麻地撒滿了天空,天地間像掛起了一張巨大無邊的灰簾,迷濛一片。
雨絲灑落在車子的擋風玻璃上,雨刮器掃去了一次又一次,頃刻間又被細雨布滿,彷彿永遠都拭不去,就如他的心。
風過花飛,斬不斷的是對她無數的牽牽絆絆。
沒有人會知道,這種想念是如何的痛徹心肺,如何的將心徹底掏空,再無情的撕碎。她的身影總在心中飛,無法揮去……
但是他卻不可避免地面對一個事實,那就是這個女人如何無情地背叛了他,拋棄了他。
多少個午夜夢迴,總是會有她秀麗的身影,端莊的面孔,柔情的笑意……
想要去恨她,卻總是在看到與她有關的事物時,或者想起她的那一刻就潰不成軍;
為她作的犧牲
想要忘記她,卻在每個噩夢裡都掙扎著希望她可以出現在他面前……
愛上一個人並不難,難的是看清楚了一個人卻仍然愛著他。
自古,愛與恨都是並存,曾經有多愛,現在就有多恨……
他無限深長地吸了一口氣,寬敞的大道上車輛寥寥,他看著漫天的雨絲滿心蒼涼。
電話突然響起,打破了他憂鬱的心境。
“皓宸,現在在哪裡呢?”話筒裡傳來賈黛娜甜膩的聲音。
“正在開車。”語氣不鹹不淡,沒有任何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