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沉沉地壓聚在心裡,經常撩起沉重痛覺的事情。
只要有那麼一絲空隙,它都會跑出來作亂,橫掃她的整個身心,讓她心神恍惚,柔腸寸斷。
她曾經希望白天能有24小時,而夜晚永遠都不會來臨。
這樣她就可以無休無止地工作,不用安靜下來了,折人的心緒就不會湧現出來……
窗外,夕陽已沉,只剩天邊一抹雲霞,亦暗亦紅,襯托出黃昏的幽暗。
室內,光線已經暗淡,略顯幽暗,所有辦公物品都如蒙上了一層灰彌,沉廖孤寂。
喻可晴已經專注到忘乎一切的程度了,雖然天色已暗,卻毫不察覺,藉著電腦螢幕上的光線,埋頭思慮。
想將她拆解入腹
門口忽然響起輕微的聲音,那是開門的聲音。
喻可晴疑惑,秘書已經走了,下班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這個時候誰還會在公司?她抬起頭循聲望去……
那一刻,她全身的血液在一瞬間凍結……
她握著筆的手毫無知覺地鬆開,筆掉落在辦公桌上,響起沉悶的聲音,在寂靜的空間裡顯得格外的響亮。
門口,朦朧中站著一個高大的身影,修長挺拔,眉心深鎖,臉色冰寒。
兩道刀鋒般銳利的目光,就像瞬間可以摧毀人的利箭,陰冷射向她。
喻可晴呆呆地望著那個黑影,腦中一片空白,只覺那黑影將會要撲過來,把她一口一口地吞噬掉。
“見到我,有這麼害怕嗎?”聲音沉兀深長,寒冷入骨,迴盪在寬敞空曠的辦公室裡,寒意倍增。
喻可晴僵直在那裡,唇瓣血色盡失,她動了動嘴角,卻沒有說出話。
他邁開修長的腿,緩緩向她走來,腳步聲沉悶,垂重。
他每走一步,喻可晴的心裡就像使被一把錘子狠狠地敲擊一下。
身影越來越近……喻可晴僵直在那裡,覺得空氣越來越稀薄,越來越窒息。
她就知道這一天始終會來臨。
他的面孔清晰地呈現在她眼前。
雙目像雄鷹一樣炯亮有神,劍眉濃密,此時微微豎起,鼻樑俊挺筆直,面容清冷卻英氣逼人,剛毅的輪廓線條,完美無缺。一如從前英俊非凡,瀟灑自若。
但是,她知道,人還是那樣的人,可是心已經不再是那顆心。
他的臉越來越近,她茫然卻又害怕地抬頭,對上那既熟悉又陌生的目光。
久違的四目,再次近距離相對……
她彷徨失措,驚恐空茫,臉色在一瞬間蒼白得似乎透明,濃密修長的睫毛輕輕地顫動著,眼神慌亂如絮。
而他的眼神卻寒如冰霜,目光凌利得像是正在捕獵的猛獸,似乎想將她拆解入腹。
但是同時似乎又有千萬道烈焰在燃燒,飽含著無盡的恨意和悲傷,夾雜著痛苦和震怒。
他的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像豹子瘋狂令人懼怕的氣息。
導演了一場精彩的戲
他的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像豹子瘋狂令人懼怕的氣息。
他一把將她摁在辦公椅上,雙手重重地按著她的肩膀,瞪著血紅的眼睛,憤然逼視著她。
“告訴我,為什麼?”徹骨的聲音慢慢從他的喉嚨裡一字字地擠出來。
一股痺痛從雙肩傳來,她無力地仰望著他,睫毛靜靜地一點都不眨動,眼底像黑夜的海水般空茫茫一片,彌起一股水氣。
她失神地望著他,面容雪白雪白。好久,她才微微張口,緩緩說出一句話:“我無話可說。”
他仰頭大笑,笑容清冷虛無,繼而又低下頭看她,按在她肩頭上的手力度加重,咬牙切齒說到:
“無話可說?你導演了一場這麼精彩的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