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的午後,能夠在陰涼處睡覺,這是很享受的一件事情,所以,週末躺在大石板上後沒多久就開始發出粗重的呼吸聲。
“睡著了?”躲在雜草叢中的男人聽到週末打的呼嚕聲,眼睛都綠了。尼瑪,老子在這小心又小心,就怕被你小子發現,你小子倒好,竟直接睡了?
男人身穿草綠色迷彩服,一副僱傭兵的裝扮,體格壯碩,蹲在草叢中的時候就好似一隻盤踞山頭的猛虎。
“這小子看似在漫無目的地閒逛,但他分明是想接近廢棄工廠。”男人在心頭暗暗計較,“他現在已經睡著了,我乾脆把他給殺了,也省得麻煩。”
過慣了刀口舔血的僱傭兵生活,男人處理事情的方式非常簡單,兩個字,生與死!
而在處理週末這件事情上,他選擇的方式是殺死週末,簡單粗暴,但是,也是堅決問題最有效的方法。
殺念一出,男人藏身的草叢中就好似有森然的勁風捲出來一般,甚至於,那些在樹枝上休憩的鳥兒都因此而突然撲騰翅膀飛走。
“好重的殺氣!”
躺在石板上的週末感覺到男人身上爆發出來的無匹殺氣,心中猛的一凜。
下一秒,本來躺在大石板上裝睡的他已經一躍而起,如同炮彈一般朝天上彈去。
嘭!
幾乎是週末的身體彈射而起的同時,原本應該蹲在草叢中的僱傭兵男人已經如猛虎一般撲向石板,一腳踢出,將堅硬的大石板直接踢得龜裂開來。
“嗯?”男人本來以為可以一擊就讓睡夢中的週末斃命的,但是,他失算了。
週末如同炮仗一般沖天而起之後,在虛空中翻了個空心筋斗,然後穩穩地落在距離男人五步開外的平地上。
“想殺我,哪有這麼容易?”週末沒有給男人反應的機會,甚至都不問緣由,說話的同時,整個人直接衝向男人,“你已經偷襲過一次,現在,輪到我了,受死!”
單單從週末在倉促中彈射躲避男人的飛腳攻擊、再到週末凌空翻筋斗穩穩落地來看,男人就知道週末的身手不簡單,見週末主動朝他撲來,男人立馬擺開了嚴陣以待的姿勢,他堅信,不管週末的武力值有多高,週末都無法破開他的防禦。
但是,男人再一次失望了,或者說,是絕望!
明明前一秒還能看到週末朝自己撲來,可是隻眨眼的功夫,週末竟然憑空消失了!
男人的瞳孔猛的大張,與此同時,他的雙臂條件反射一般死死地護住自己的頭部,生怕突然消失的週末會攻擊他的頭部一樣。
男人能夠清晰地感覺得到自己的周身被勁風席捲,他明白,那是週末在繞著他的身體高速運轉的時候所產生的氣流。
作為僱傭兵,男人所經歷過的生死考驗當然不是一次兩次,而是無數次的浴血重生,若不是這樣,他也算不上是一名合格的僱傭兵。
可是,男人現在是真的很絕望,他完全生不出半點反抗的勇氣,因為他很清楚,即便是反抗,那也是死。
“啊……”
電光火石之間,男人臉上的驚恐之色就被痛苦所取代,他張開嗓門想要慘叫,但是,喉嚨被週末掐著,他根本無法發出聲音。
一個看起來文文弱弱的小青年,偏偏單手掐住一個五大三粗、個頭接近一米九的壯漢,而且,壯漢雙腳離地,竟是被小青年單手給提了起來!
這是一幅很詭異的畫面,恍若那被小青年提著的壯漢是被擰著脖子、刮光了毛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