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勁早就已經將週末體內的經脈、氣府、內臟給衝破了。
一旦體內的氣府血脈以及內臟被暗勁衝破,那麼,週末的生命也就到了終結的時候。
一想到死,週末似乎感覺自己又回到了剛剛走出校門的那段痛苦的歲月。
那時候他在磚廠搬磚,別說是抽黃金康了,就算是三塊錢一包的劣質捲菸也經常性地斷糧。
那時候,週末覺得,三塊錢一包的煙就是他奮鬥的動力,為了能夠想什麼時候抽菸兜裡什麼時候就有一包三塊錢的煙,他在磚廠揮汗如雨,任勞任怨。
“老頭,給我一支菸吧?”見老頭抽得享受,週末厚著臉皮開口。
“後生,你自己不是有一包土豪才抽的黃金康嗎?怎麼還要抽我的這種三塊錢一包的爛煙?”老頭好奇地說,“再者,像你們現在這些年輕人不是最喜歡攀比的嗎?抽菸要抽黃金康,手機要玩愛瘋狗。俗,俗不可耐!”
“我喜歡抽三塊錢一包的爛煙。”週末簡簡單單一句話就回答了老頭的問題,同時,他說,“老頭,我用我手中全部的黃金康換你一支菸,怎樣?”
“嘿嘿,這怎麼好意思?”別看老頭七八十歲的高齡,但是,他的手實在是太靈活了,口中說著不好意思,手上的動作卻絲毫沒停,說話的功夫,他已經將一支香菸遞給週末。
週末兌現自己的承諾,接過老頭遞來的煙的同時,他將他手中的半包黃金康遞給老頭,然後就從椅子上站起來,轉而蹲到牆根角自顧自地抽起來。
看到週末蹲牆角抽菸,老頭的眼中很隱晦地閃過一絲奸滑,頓了頓,老頭說:“後生,你腦子被門縫夾壞了吧,竟然願意用半包黃金康換我一支爛煙。”
“喜歡而已!”週末重重吸了一大口煙,任由香菸那火辣的勁頭燒灼他的咽喉,“只要是我喜歡的,哪怕是一根草我也視若珍寶,可如果是我不喜歡的,就算是珍寶我也覺得是一根草。”
不知道怎的,週末說這話的時候,那雙原本幹到近乎純粹的眼睛竟然顯得有些空洞,就好像是被餓虎打殘了的大尾巴狼躲在黑暗的山洞中舔傷一般。
他體內那如同瘋了一般的暗勁,此時此刻變得越大狂暴起來,週末感覺到自己的喉嚨發甜,那是肺葉中溢位來的鮮血,要不是他刻意壓制,早吐血了。
經歷過生死或者愛恨的人都是詩人,是思想家,顯然,週末就是這樣的人。
“後生,小小年紀何必這麼悲觀呢?”老頭聽了週末那聽起來有些拗口但是細細品味卻挺有道理的話後,說,“誰人能不死?早死晚死又有多少區別呢?再說了,你這不是還有三天才起嘛,有那精力悲觀,倒不如去幹點能讓自己安樂死的事。即便真到了三天之後,你未必就真的得去死啊,興許閻羅王覺得你長得比他帥,他不願意收留你呢?”
“閻羅王覺得我比他帥?”週末聽了這話,差點沒忍住笑出來,“有趣!有趣!”
就在這時,吸菸區的門口閃出來一位身穿白色運動裝的女孩,女孩個子高挑,臉上的稚氣未脫,但是,那雙被白色褲筒包裹著的修長美腿以及她胸前隆起的鼓脹弧度卻如同熟透了的大肥羊。
這個童顏**的女孩,正是唐紫煙。
唐紫煙一直都坐在吸菸區門外的長椅上等週末,可這都十幾二十分鐘過去了週末還是沒有出來,畢竟週末之前吐血的時候她是在場的,她擔心週末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所以就紅著臉硬闖與男廁所相鄰的吸菸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