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額前瀟灑一點一劃,他咧開嘴角露出雪白的牙,“別那麼嚴肅,我是來找你玩的啦~!”
山本這下真的腿軟到癱坐在地了,他面露驚恐,顫抖的視線落在了對方長度及肩的凌亂紅髮上,又抬起望進那雙暗沉無光的翠綠色眼瞳中。
紅髮青年西裝革履,舉手投足一副文質彬彬的優雅範,山本卻是知道這人的真面目的。
如果說這一週裡,無名令罪犯開始感到恐懼,他們儘可能避免被那個義警抓到,可本質上大家都不擔心無名會殺了他們,只要留著一條命,就算被抓進警視廳也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出來了。
可是,那個和無名幾乎是前後腳出現的阿薩不同。
阿薩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和瘋子是沒辦法講道理的,因為瘋子想要的東西沒人知道是什麼,也沒人能給的起。
這樣的不確定因素自然也是議會最先想處理的東西,結果山本這個外圍的都知道,議會派過去暗殺阿薩宣示他們對東京控制權的殺手無一例外,全被這個瘋子做成肉泥,拌進了那幾個跳的最歡的議會成員家門口的花壇裡。
從那之後,議會就把目標主要放在赤江那月身上了,他們短期內估計是不敢再和阿薩硬碰硬的,至於這是為什麼,山本這種都沒真正加入的外圍人員自然不可能知道。
總之,他知道的是這傢伙殺人根本沒有理由,全看自己心情,惹到議會還有可能用利益換半條命,惹到阿薩這種瘋子,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被做成新的肉泥了。
要是山本這個時候大膽地問出來,阿薩說不定會一
時興起,看在山本馬上就要下地獄的份上,把真相告知一一呢。
就比如……
義警無名是東京市民希望的象徵,是絕對不能跨過那條線的人,所以無名不能也不會殺人。
但是不殺人就沒辦法徹底震懾這群不見棺材不落淚的豺狼虎豹,因而這時,阿薩的存在就很有必要了。
阿薩看著涕淚橫流的山本,心中莫名地嫌棄了起來。
再嫌棄不還是要演下去。
山本癱坐著,眼睜睜看著阿薩反手關上門,隨手就把他書桌上那些貴重的東西都掃到地上,然後堂而皇之地翻身坐上去,雙腿交疊,好整以暇地撐著下巴看他。
阿薩問:“我聽說,你昨晚見到他了?”
他?這個他是誰?
山本背後一涼,迷茫了半秒便把這句話聯絡上了自己昨晚唯一的行動。
‘他’是赤江那月。
無名那麼緊張地在赤江集團保護那個少年董事長就算了,阿薩為什麼也要問這個?
他實在揣摩不出阿薩的心思,只好戰戰兢兢地試探著回答:“是、是啊,我去和赤江先生談一場交易,但是沒成功。”
得到回答以後,阿薩看起來苦惱極了,手裡變戲法一樣變出的格洛克隨著他拋接的動作在半空中起起落落,看得人心驚肉跳。
阿薩卻好像一點也不擔心會走火,只顧著語氣煩悶地嘟囔:“真好啊——你這麼輕易就可以見到他,我也想和親愛的好好聊一次天呢。喂,我說。”
阿薩的聲音忽然停住,他笑盈盈地看向了山本。
“你叫山下對吧?如果現在告訴我你是怎麼想到用這種方法吸引小無名注意力的……”紅髮罪犯思索兩秒,欣然開口道。
山本的眼中迸發出了求生的光芒,他連忙撲上前去大喊:“我說,我都可以——”
然而毫無徵兆的,阿薩停住了拋接手槍的動作,接著面無表情地對準地上的滿面驚喜的男人額頭扣下扳機。
本以為自己可以逃過一命的山本雙目圓睜,表情永遠凝固在了驚喜和恐懼混在一起的扭曲之上,至死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惹上這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