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鬆開了力道;半摟著於澄扶著牆壁站起來;望著在他懷裡頭一次沒有掙扎沒有厭惡神色的人,一時間有些看痴了,和前世的雌雄莫別相比這張臉更適合於澄;柔黯的燈光將這張精緻俊美的臉氤氳出水晶似得光彩;長長卷翹的睫毛悠悠的顫抖著,霎那間的脆弱讓他想要珍藏;但懷裡那比之前更骨感的觸感,閔晹心中一酸;疼惜和心痛湧上心頭,酸酸漲漲的。
為了演戲;於澄會忘了其他事情,如果對他有對演戲十分之一在意,這輩子重活也算值了!
如果這輩子不再逼你,不再是你的父親,是不是可以不愛任何女人了?
“我還沒吃飯,你呢?”也許兩人之間從來沒這麼心平氣和過,於澄深吸了一口氣,從閔晹懷裡安靜地退了出來。
由於剛才兩人間的摩擦,閔晹的衣襟敞開了一些,在微光中能見到那□在外的結實胸膛,誘人的肌理和面板下隱隱蘊藏著爆發力,顯示他強悍的體魄,但露出的地方卻能看到繃帶,上面還殘留著乾涸的暗紅血跡,於澄記得不久前這人的傷口是在肩膀和腹部現在又多了,心中有些鈍鈍的氣悶,說不出是什麼的複雜情緒。
察覺到於澄的目光,閔晹只是在黑暗中繃緊了嘴角,別人的憐憫是對他的侮辱,除了於澄,半響才輕輕吐出:“死不了。”
你在,我又怎麼捨得死。
於澄尷尬的別開頭,面上裝的無所謂,心中卻隱隱有些不舒服,就像他費盡心機想要報復一個男人,卻發現這個男人還沒等他報復就玩殘自己,那這報復還有何意義。
“我也沒吃,你想吃什麼?”像是為了緩解尷尬,閔晹又加了一句。
到了凌晨的時候,整條街上空蕩蕩的,幾乎沒有營業的店。
兩人一前一後走在街道上,靜靜的夜色似乎連對方的腳步聲也敲打在心上,每一聲都是那麼熟悉,就像前世衍生的旋律。
從閔晹的角度能夠看到明暗間於澄挺拔修長的身影,還有那柔軟的黑髮在微風中盪漾開去的漣漪,絨毛般的短髮沿著髮際線在頸項後邊抹上一層柔軟,閔晹有些心猿意馬,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有一天可以和於澄就這樣平靜的走在街上。
他想就這樣走一輩子,希望時間鐫刻在這個時刻。
如同被一張密不透風的絹布蓋住了所有呼吸,幾乎喘不過氣,於澄緩緩回頭果然對上一雙深沉的眼睛,斂了心神道:“你……”
要說什麼,你能不能別老望我?
這話太矯情,他又不是女人,難道別人看幾眼就要死要活嗎,想了想還是將話吞嚥回去。
“我怎麼了?”見於澄如同吞了半條毛毛蟲似得糾結表情,這樣生動的表情幾乎從沒在他面前展露過,閔晹覺得心情上揚了不少,連平時看不順眼的天氣都覺得分外可愛。
於澄被這話梗了梗,一咬牙轉頭繼續走,不就是視線而已嗎,當被影迷包圍的時候可比這陣仗大多了,對方只不過是一個人而已……於澄找著各種藉口來掩蓋不適應,卻沒有注意到身後那人寵溺的幾乎要將人溺斃的溫柔,溫柔的目光像是融化了冰雪。
“這家行嗎?”於澄眼中透著狡黠,故意指著馬路對面一家大排檔問道。
這家大排檔就和平日看的一樣,如果不仔細看根本就會忽略這樣一家髒髒的,散著油煙味的小店,前世的閔晹在吃食上雖說也不不像白道世家那樣講究,但由於擔心被毒害,只吃自家廚房特定廚師做出來的食物,於澄甚至懷疑閔晹連大排檔是什麼都不知道。
“嗯?”輕哼了一聲,這聲音從口腔中溢位,性感的要命,閔晹抬起那雙魅惑的眸子,看向不遠處的小店,在於澄的驚異中走了過去。
一輛黑色的轎車低調的停在路邊,看似簡單的車子卻裝了世界最先進的系統,能夠感應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