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樹軒無語的撇撇嘴,心裡嗤之以鼻,也不看看是誰父母,能培養出人品這麼過硬的兒子,其素質豈能低的了?
此時已經是臘月二十七,該買的年貨都買的差不多,王雅琪一回來,兩家人就準備前往李家村過年。
北榮博物館,李樹軒在書房練字,宋漢明有滋有味的喝著茶,茶葉是他從陽泉市帶來的極品碧螺春,所用的茶壺也不一般,是他這些年拍賣到的為數不多的一件真品古董紫砂壺,清代紫砂壺名家陳鳴遠的作品。
此壺乍一看像個菱角,配以契合果蔬肌理的泥色,可謂惟妙惟肖,令人拍案叫絕。其刻款為楷書“鳴遠”,鈐“陳明遠”陽文篆書方印,是紫砂壺不可多得的精品。
要是放以前,他肯定不捨得拿出來。可現在不一樣,反正將來所有的財產都是孫女的嫁妝,而外孫女婿更是個名氣越來越大的收藏家外加書法家。現在不用,過期作廢。
一把紫砂壺而已,比起二樓那些珍品字畫,差的不是一點半點。在博物館待了幾天,他天天拿著張旭,王獻之等人的字畫欣賞,感覺鑑賞水平增加了不少。
做完功課,李樹軒笑著從畫室出來,拿起紫砂壺對著嘴灌了一口,氣的老爺子鬍子直翹。
“外公,真不用去接雅琪?她應該登上飛機了?”李樹軒舒服的哈了口氣,開口道。
“我說不用就不用。在國外的時候,她還不是天天跑來跑去,也沒見出啥事。”
宋漢明趕緊搶過茶壺抿了一口,低語道:“暴殄天物,牛嚼牡丹。”接著又道:“我餓了,去做飯。”
李樹軒頓時滿頭黑線,心說:我說要訂菜結果你說飯店裡做的菜油膩多,我說回家吃你說怕打擾我父母,結果讓我天天給你做飯?德行!
沒辦法,別說他是王雅琪的外公,就算是趙行健那樣的長輩過來了,如果非要吃他做的飯,他也得下廚。幸好他的做飯水平還不錯,父母是老師,小時候又在農村長大,一手做飯的手藝馬馬虎虎毒不死人。
吃過中飯,宋漢明返回臥室午休,李樹軒只能趴在辦公桌上休息片刻。迷迷糊糊一覺睡醒,桌子上居然淌了一大片口水,他趕緊尷尬的擦了擦,心虛的抬頭看向門口,眼睛頓時直了,王雅琪正站在門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眼睛都快笑成了月牙兒。
“啊,雅琪,這麼早就到了。”
李樹軒慌忙跑過去,接過行李又道:“咋樣?東方爺爺挺好吧?”
王雅琪笑道:“還行。東方家在龍泉市是大族,建在的同族兄弟,晚輩還有很多。一聽說他是從國外回來,他們都熱情的不得了。如果不是早就說好了,我都回不來呢!”
“啊,那就好。嘿嘿,雅琪,來,香一個先。”
李樹軒嬉皮笑臉的湊上去,王雅琪眉頭一挑,怒道:“滾。”說完撲哧一笑,在李樹軒嘴角輕啄了一下。
“外公呢?他不是早到了?”
“他呀?吃了睡,睡了吃,你猜猜他現在在幹啥?”李樹軒調侃道。
李樹軒剛說完,只聽到隔壁有聲音怒道:“好小子,居然敢背後編排我!唉,真是人心不古啊!”
李樹軒嘿嘿乾笑,沒想到居然被聽到了。不過這兩天和宋漢明處下來,他發現這位老爺子除了喜歡說大道理,脾氣倒是很好,也樂意和他開些無傷大雅的玩笑,因此兩人處的很融洽。
王雅琪好笑的瞪了李樹軒一眼,不多時就見到宋漢明吹鬍子瞪眼的從臥室出來,“小子,再敢背後說我壞話,當心我不讓孫女嫁給你。”
李樹軒苦笑道:“我哪敢啊!我這不是說您老無憂無憂,天天開心嘛。這日子過的,別人想羨慕都羨慕不來。”
“混小子。”
宋漢明笑罵了一句,接著轉向王雅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