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秋雨靜靜的看著逗著上官玲瓏的宇文瑾,這人當真很喜愛孩子,回到左相府帶著上官玲瓏四處玩,幾乎比她這做孃的還要寵上官玲瓏。
因為她,宇文瑾無法體驗做人母喜悅,也耽誤了她的姻緣,因為這是遙遙無期的約,找不到南宮慶的屍首或者是他的人,宇文瑾就必須一直假扮著她的假夫君,想到這上官秋雨眼神黯了下來,頭一次心生愧疚。
「殿下,身子不舒服嗎?」見到了大廳還有些出神的上官秋雨,宇文瑾擔憂地問道。
「無礙,只是剛想事情想的出神了。」上官秋雨勉強揚起嘴角帶了過去。
宇文瑾也不多說什麼,默默的幫上官秋雨佈菜,一邊喂著還年幼的上官玲瓏,這溫馨的景象看在宇文夫婦眼裡,多了一份心疼感。
「孩子,你離開吧,爹知道你過慣閒雲野鶴的生活。」接到聖旨的那天,宇文都把宇文瑾喚到書房,語氣無奈地對宇文謹勸離。
只是,他怎麼也沒想到女兒如此淡然鎮定,「爹,瑾兒知道爹在擔心什麼,不過我已經跟公主約定好了。」
「你。。。瑾兒,你是女兒身,當初也是迫不得已,要是爹跟皇上解釋還是有宛轉的餘地,可如今聖旨已下。。。。。。」
「爹,你也知道瑾兒喜好閒雲野鶴的生活,但,也能明白瑾兒沒有下嫁於她人的心,其實這也是兩全其美的辦法。」
宇文瑾笑的輕鬆,他這父親的則是心裡沉重又心疼,宇文瑾有說過契約內容,雖然宇文瑾說的是她也能擺脫嫁作他人的麻煩,可,他這當爹的怎不知,宇文瑾是用自身的自由換來宇文家的平安。
罷了。。。罷了。。。一切都是命,宇文都認了,當初本來就是為了保住宇文瑾的性命才隱瞞她女兒身的身份,如今孩子平安,只要等到南宮慶迴歸晉陽,這一切就結束了。
不得不感嘆,當初聖上的目光果然沒看錯,南宮慶確實是個很好的男子,卻不是公主的良人,雖然不知道他消失到哪去,但,現在的情況也是他留下的一半爛攤子,還拖累了他的孩子。
宇文都看吃的開心的上官玲瓏,當上這位小公主的爺爺沒什麼不好,眼中的心疼依然存在,只是多了份慈祥。
「爺爺,吃吃。。。」上官玲瓏戳著一顆丸子要放到宇文都的碗裡,宇文都差點老淚縱痕,不停的道著好,也夾些菜給上官玲瓏。
用過晚膳的上官秋雨泡在浴桶裡,想的是近幾日的溫暖,這份溫暖是宇文家給予的,而明日開始,又將回到冷冰冰的深海。
興許她是這晉陽國唯一的公主,皇帝心疼她,所以將公主府的宅邸建立在皇宮而不是宮外,連駙馬府都一併在宮內,在外人眼裡是何等的恩寵。
然而,在上官秋雨眼中,那不過是坐牢籠……
她是女子,縱使行事手段作風勝過許多男子,可,她要的不是鴻圖霸業,只是單純的相夫教子,與南宮慶一起的平凡生活。
但,她是公主,平凡成了遙不可及的奢求。
上官秋雨嘆了一聲,向外喚道:「清兒,更衣。」
上官秋雨從浴桶站起,水滴一滴滴的滑落潔白的美背,清兒熟練的替上官秋雨著衣。
而,正在房裡看書的宇文瑾一抬頭便是溼著髮的上官秋雨,泛著些微紅暈的面容表示著她剛沐浴完。
「清兒,我來吧。」
「是,清兒告退。」
宇文謹放下書,站起身拿預備好擦髮的布,清兒也不多留,這些日子她可是看的很清楚,駙馬都會在公主沐浴完畢為公主擦髮,桌上還會先準備一碗冰鎮酸梅湯給公主解渴。
從小服侍上官秋雨,當然也清楚南宮慶的事,清兒有時會惋惜的看著他們這位駙馬爺,要是駙馬能早些日子出現與公主相識相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