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怕不是為了說這些的吧,有什麼事直說便是,何必遮遮掩掩?”
顧景清心覺準備也做得差不多了,是時候提上主題,便頓了一頓,道:“既是如此,那我…”
“啊啊啊啊啊啊啊!!!”一聲尖銳的慘叫如鋸子一般將顧景清的話截斷在肚子裡,連小嬋俏臉失色,趕快低下(河蟹)身子,將慘呼的顧鳴音摟在了懷裡,輕拍著她安撫道:“怎麼了?怎麼了?”
顧鳴音奮力將自己的胳膊從連小嬋懷裡抽出來,抖著小手指著顧景清顫聲道:“…老鼠!”
“嗯?”連小嬋疑惑地朝那邊望去,只見顧景清已經很難在維持原先的表情,一臉僵硬地瞧著顧鳴音,連忙將她摟緊了些,不解的道,“音音是看錯了嗎?沒有老鼠啊。”
顧鳴音肯定地點了點腦袋,蹬蹬蹬從連小嬋懷裡跑出來,一下子扯住了顧景清腰間掛著的玉飾,點著手指頭道:“在這裡!”
連小嬋見顧景清面色越發不好了,趕快將她拉了回來,低聲道:“那個不是…叔叔帶著地那個和你帶得小龍一樣,都是護身符呢。”
顧鳴音有些不屑的看了一眼那玉老鼠,很是嫌棄的抽了抽鼻子。
連小嬋怕她再整出什麼風波,趕快拍了拍她的頭讓她安靜,有些歉疚的對顧景清道:“抱歉了,定王請繼續吧。”
顧景清被她這麼一打岔,精心準備好的話也被打散了一半,只好努力平復心情,對顧紹餘勉強笑道:“小侄女真是伶俐…”
他瞥了瞥被窩在連小嬋懷中的顧鳴音,見她沒有開口的打算,突然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對顧紹餘道:“說起來,我也不過是想問五哥一句,如今這個樣子,兄長可甘心麼?”
連小嬋頭皮一緊,頓時有種□來了的感覺,盯緊了顧紹餘,生怕他說出“其實我不滿很久了”這種話。
顧紹餘本在沉默,聽到他這句,揚眉一笑,俊秀的五官頓時展開,讓旁觀的連小嬋又狠狠驚豔了一把:“不甘心的是你吧,我有什麼好不甘的?”
顧景清見他否認,只是搖頭輕笑:“五哥若是沒什麼怨言,我卻是不信的。”
連小嬋本來見顧紹餘答得從容,還鬆了口氣,可聽顧景清咄咄逼問,卻又提緊了心。
顧紹餘微眯了眼,卻是悠悠道:“七弟,看來經過這段日子,比起以前,你卻是越發不如了。”
顧景清臉上有些難看,笑意卻未完全從臉上褪下,只淡淡道:“從何說起?”
顧紹餘凝眉一笑,漠然道:“七弟,你已經輸了。”
輸了。
顧景清終於變了顏色,冷然道:“五哥,你何必說的如此武斷,我手上還有一批影衛,結連你以前的部下,你我弟兄二人也未嘗沒有一爭之力,你…”
“到此為止吧。”顧紹餘聽他洋洋灑灑的願景,終於不耐煩的開口止住,“七弟,都到了這個地步,你還想這些做什麼?難道你還真要鬧到把這條命也輸了不成?”
“五哥!”見顧紹餘說的冷清,顧景清終於有些失控,大聲喊了一句。
顧紹餘默默看了他一眼,轉身便要出門。
顧景清拂開桌上的東西,卻是嘶聲道:“我怎麼能甘心!我怎麼忍得下去!我等這個位子等了十年,我為了這個位子守了十年,這十年我替他東征西戰,不過是為有朝一日,我能堂堂正正坐在上面,你教我怎麼甘心!”
連小嬋見他拋去那副淡然模樣,臉上盡是求不得的痴狂,突然覺得有些感傷,只是她沒有立場開口,只是拉緊了顧鳴音的手。
顧紹餘本已走到了門口,卻又停了一停,淡淡道:“甘心也罷,不甘也罷,你早就沒有東山再起的可能了。”
顧景清怔在原地,臉上是從未見過的頹喪,連小嬋不忍再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