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改嫁是不是!”哎喲喂陛下您重傷在身怎麼還是那麼英明神武我想神馬你都知道呢?
“嗯!”他吊高了嗓音殺氣騰騰的一聲冷哼。
我下意識的應道:“沒,不敢!”一扭頭用如狼似虎的眼神狠狠剜了眼令狐達,“是他騙我你不行了嘛,人家難過嘛!”
令狐達攤攤手,表情沉痛:“娘娘,老臣是說傷重的不行,您若是有仇就報仇晚了就趕不上了,瞧,這就晚了!”
我風中凌亂的抖了抖,身旁飄來一聲訥訥的喊:“娘娘!”
我立刻轉移了注意力,怒指對方:“念茲!連你也騙我!”
念茲面對我的慷慨憤怒的指責縮著脖子小心翼翼道:“奴婢不敢,奴婢什麼也沒說嘛!”她瞄了眼正龍顏大怒的某人,又低聲道:“誰讓娘娘您在隔壁死也不肯來的嘛!”
感情,感情就是一群人都在騙我,我氣不打一處來,又不敢抬頭面對對面那個瞧著要噴火的某條龍,只好怒不可遏的瞧著小丫頭,以期將視線轉移,一旁常麟冷不丁道:“娘娘,念茲全心為您,您休要怪她!”
我又轉移戰火:“還有你,常將軍你一貫老實你居然也騙我!”
常麟木頭疙瘩臉百年都是紋風不動:“屬下什麼也沒說!”
沒說你做出一副死了孃的表情那麼沉重幹什麼,還不敢看我,分明是心虛,啊啊啊,老實人騙起人來果然騙死人不償命啊!
我恨恨的對著念茲道:“念茲,回頭我給你另外找個好人家,這做官的沒一個好東西!”
念茲渾身一顫,忐忑的瞧了我一眼,面對我的怒火瑟縮了下,又小媳婦似的往常麟處瞧了瞧,模樣兒分外委屈。
“朕也不是好東西對吧,你難過就準備改嫁對吧,哼哼,很好!”對面那個某人冷哼了一聲,屋子裡莫名的寒冬臘月起來。
我本能的換上一副諂媚笑容介面道:“不不不,怎麼會,陛下您是好東西,不對,您不是東西,啊啊啊,也不對,您是東西……”瞧著對面快變成鍋底的臉色我的聲音一點點低了下去,沒入無聲。
狗腿失敗!
這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我苦練了五年的馬屁功夫土崩瓦解的也太快了!
兀自糾結,宇文嵐面容又是白了一白,捂住胸口連連喘了幾口氣,一旁御醫小心翼翼道:“陛下請放寬心思,您的傷不能情緒激動,保重龍體要緊!”
我心中一驚,看向宇文嵐,他亦瞧了我一眼,眼裡流露出來的悲痛絕然的意味,頓時令我一顫,但見他捂著心口頹然道:“朕的皇后厭棄朕,朕今日算是明白了,既然是別人要你來看你才來,朕不討嫌,你走吧,朕不想見你了!”
我張了張嘴,視線瞧了眼四周,所有人都低下頭去默然。
宇文嵐重新躺下,面容再一次慘白,卻側過身去不再面對我。
我瞧見他□著的上身纏著厚厚的繃帶,後背中間斑斑點點的血跡觸目驚心。
我猶豫半晌,終究還是站起身來扭頭離開。
“娘娘!”身後的念茲喚了我一聲,我僵直了□子,卻很快跨出了門檻逃也似的走了出去。
我有些慌不擇路的走出屋簷,走出院子,走入黑暗,初冬的寒風颳過面頰,滲入衣襟,不由令我瑟瑟發抖了下。
頓時又清醒了起來。
我這,又是在逃避什麼?
悵然默立,抬頭瞧見濃黑一片的頭頂,連月色都是淡淡的,被一層厚實的雲壓住邊角,只有一個勾,露在外緣。
掙扎出幾分涼淡的白。
我覺著心口,亦有厚重的東西,壓制著我的心。
進退維谷。
“如意想什麼?”冷不丁黑暗中有人清冷冷的問道。
我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