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沒藏著掖著,坦白說了:“自從你第一次進公司後,公司裡的人都知道了,還是老嚴那傢伙自己說的。”
“啊?全公司的人都知道?”蘇樺明顯受到了驚嚇。
蕭景憋著笑,繼續說著:“這麼一個公司,哪裡有什麼學生實習,整個公司就你一個人替嚴劍弄那些檔案而已。”
“呵!”這下蘇樺真的震驚了。
“那傢伙在你第一次來之後就說了你和他的事,讓我們注意一點表情。還有啊,過年那個什麼出差啥的,也是壓根兒就沒有的事,他就是和你去度假去了,撂下整個公司給我,我還沒找他算賬呢!”
“我記得我好幾次來的時候,也有一些和我年紀差不多的人啊!”
“那些都是公司裡一些上了年紀的員工的子女,過來幫他搭把戲而已,完了他們就回家了。”蕭景喝了一大口酒,這老大,居然到現在都什麼也沒說,現在他說的都渴死了。
“誒,不對啊,過年那會兒我是真的有和他見過一些人的!”
“那你們一共做了幾次那種事啊?”蕭景扶額。
“……四次。”
“而且每次都像開機關槍一樣一下子就結束了,對吧?”
蘇樺想了想,好像也是那樣,不是一小個上午就結束,就是一頓晚飯就結束,而且都沒有後續的。
“世界上哪有這麼簡單好說的差事,他壓根就不是出差。”蕭景說著說著,更覺得氣憤了,這人丟下公司就這麼走了,害他大過年的還要忙得團團轉!
“所以,其實他早就,盯上,我了?”蘇樺斷斷續續地說著。
“不然呢?”蕭景還氣憤著,連帶著看蘇樺的目光都帶上了一點幽怨。在接收到對方的目光之後,蘇樺渾身打了一個冷顫,他還是先離開這位怨夫再說。
原來,嚴劍他,其實一開始就已經行動起來了嗎?自己一直被矇在鼓裡這麼久,還想著工作來之不易,競爭激烈,沒想到真相卻是這樣。
想起嚴劍在公司裡的那些嚴肅的表情是裝出來的,蘇樺覺得有點哀怨,又有點開心,反正就是五味雜陳了。
“行了行了,知道就可以,那群看熱鬧的人還在等著你去給嚴劍唱一首呢!”打斷了臉上神情變換萬千的蘇樺的思緒,蕭景催促著蘇樺。這邊的嚴劍也是被眾人起鬨著,更有大膽的人喊出了“嫂子來一曲”“嚴夫人來一曲”諸如此類的話。
知道所有人都明白他和嚴劍的關係,而且還那麼熱烈地支援他們,蘇樺反倒沒有那麼地害羞了,只是覺得在那麼多熟悉的人面前唱歌會很丟臉。
被員工簇擁著的嚴劍也是目光灼灼地看著蘇樺,他要再聽對方唱一遍《他》。
微微笑了一下,俊秀的面容柔和溫潤,蘇樺走到鋼琴旁,為自己的愛人、自己的伴侶,再次唱起那首歌。
所有人都沉迷在他的歌聲中了,偌大的空間只剩下臺上青年那動情的演繹、雋永的歌調。嚴劍站在眾人前面,痴痴地、深深地,看著、聽著。
溫柔看著兩人,突然地熱淚盈眶。那眼淚,有嫉妒,也有羨慕,但更多的,是與眾人一樣的,深深的祝福。
當指尖離開琴鍵,臺下的人還沉浸在這首動情的歌曲中。
表演完的蘇樺看著嚴劍,臉上帶著唱歌后未褪盡的紅暈。
臺下的嚴劍凝望著蘇樺,目光似水,柔和深情。
兩個人就這樣靜靜地望著對方,像是第一次看見彼此似的。
許久,不知是誰,喊起了“親一個”,緊接著越來越多反應過來的人也開始應和。站在臺上剛好和嚴劍平視的蘇樺,在眾人的呼喊聲中,迎接嚴劍的熱吻。
後來發生什麼蘇樺都記得不太清楚,只有那個吻,讓他陶醉、讓他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