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淵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自己的尾巴。
還好不太強烈，不然蘇晚可能會更加討厭他了。
夜淵強忍著用蛇尾緊緊纏著她的衝動，剋制的往後退了退：“……你說得，也有幾分道理。”
蘇晚見他情緒總算平穩下來，這才鬆開他：“是吧？我向你問我師父的事情，也是因為我有些好奇，並且覺得你應該知道一點，簡單來說就是八卦八卦嘛。”
見夜淵一副懷疑的神情，蘇晚又說：“難道你就不好奇？比如說我師父那種冰塊臉，會喜歡上什麼樣的女修？”
“比如說，他會不會因為失敗偷偷躲著哭？”
“高興的時候會笑嗎？”
夜淵遲疑的看著她：“你就想知道這個？”
“都說了是八卦八卦嘛，反正我師父也聽不見，我就是有些好奇嘛。”蘇晚說。
一直在聽著的沈君寒：……
想不到他這個小徒弟，還有這麼……這麼活潑的一面？
剛剛小腿被人撫摸的感覺有些強烈，就算是冷情冷心的沈君寒都忍不住覺得有些怪異，他感受不到夜淵的感受，但腰肢被蘇晚抱著的感覺那麼暖，就像是懷中多了一個小火爐般，讓沈君寒想起大雪時遇見師父的情形。
自從他被獸性支配殺了那些想要他蛇骨和血脈的人後，便一直躲躲藏藏。
直到有一天，他意外從一個山洞中找到一份殘缺的術法。
上面記載了妖獸如何剔除血脈根骨的方法。
那方法極痛，又極殘忍，據術法原主人記載，基本上沒有幾個妖獸能夠挺過來。
沈君寒卻笑了。
終於有辦法成為一個正常的人，就算這痛苦像千刀萬剮，他也沒有辦法拒絕。
準備好材料後，他找了一處隱秘的山洞，在洞外佈置了不少結界，這才進入了山洞內部。
山洞中心被他用劍劈了一處坑洞。
他手一揮便扔了不少靈液，藥材。
待最後一味靈藥扔進去，坑洞中的水瞬間變成了碧綠色。
沈君寒脫掉衣服走了進去。
腳尖剛一碰到水，那種面板彷佛被腐蝕的疼痛便讓他白了臉。
他沒有絲毫停留，直到坐在水中整個身軀都埋在水中，這才微微喘了口氣。
隨即，他額頭上的青筋突然暴突。
沈君寒身上黑色的鱗片起起伏伏，出現又隱沒，似乎有活物在他身上扭曲一般。
他知道，這是他身上的妖血受不了這池中之水所以開始驚慌的想要找到一個出口。
他抽出一把匕首，沿著手臂慢慢往下劃開。
鮮血跟不要錢般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