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不生氣,一說可不真是可惜了兒了麼?!
想咱們含薰姐姐這副小白貓兒似的玲瓏嬌俏的纖細身軀,竟要被你這隻粗手大腳的大黑瞎子給壓在身下。光是想想、我便覺得你這廝端地是在這裡暴殄天物、焚琴煮鶴、糟蹋好東西了呢!”
“我沒有!你見我幾時將蘭姐姐給壓在身下過?!”蕭玄芝眉眼一橫,滿是怨毒地將那嘴皮子發賤的邀月狠狠盯著,紫漲著一張臉兀自在那裡咬牙切齒。
“哦?~~”邀月目色微斂,似乎是明白了些什麼,“如此說來……蕭蕭,你……至今都是被含薰姐姐給壓在身下的罷。”這是一句不帶起伏的疑問,邀月自是已經猜到了。
饒是慕幽蘭總有一國之母威儀加身,使她得以臨危不亂,但如今,聽了邀月的這般言說,她亦是覺得有些羞赧了。
不多時,一抹微醉似的酡紅便悄悄然地攀附上了她的雙頰。
邀月神色愕然地呆愣了一會兒,方才難以自抑地笑得前仰後合:“這、這也太……哈哈哈哈!——”
蕭玄芝繫好脅下繫帶,這便提拳上去,咬牙切齒:“該死的!你閉嘴!不許笑!”
“哈哈哈哈!——不行、我得去告訴星兒,讓她一同來為你保密。——哈哈哈哈!這未曾想、看上去英姿颯爽、威武勇毅的蕭大俠,竟然是在含薰姐姐身下婉轉承歡的那一個!~~”
邀月一邊說著,一邊足下流風、踏著七星碎步翩翩然地飄到了寢殿的大門之前,便即抬起門閂,一躍而出,還險些撲到門口站著的憐星的懷裡去。
憐星唬了一跳,慌忙扶住邀月的肩膀,失聲道:“這怎地?!邀月姐姐、你難道是吃錯了藥?!”
邀月依然止不住笑,花枝亂顫地擺手道:“哈哈哈哈!——星兒,你可是不知道哇——”
“閉嘴!討打!——”蕭玄芝身形翩翩,隨後飛躍而出。
邀月扯著憐星的胳膊飛速跑遠。
一邊跑著、一邊語聲平緩地說道:“星兒,你可是不知道哇,蕭蕭看上去身強體壯的,結果她竟然、她竟然自始以來都是在含薰姐姐的身下婉轉承歡,至今都沒有從含薰姐姐的那五指山下解脫出來呢。~~”
說完,邀月便站住了腳,鬆開了手。
憐星在那裡一臉糾結、難以置信地睨著邀月,良久,方才在那裡前仰後合地笑了起來。
不遠處,蕭玄芝咬牙切齒,憤憤然地一拳搗在身旁的一棵樹上,直將那裡給生生地搗得凹進去了一塊,拊膺頓足、恨聲說道:“噫!這該死的!”
不多時,穿上外衣、打好宮絛的慕幽蘭便翩然而至,輕輕地捉起蕭玄芝的手腕,使柔軟的魚際為她小心翼翼地揉搓著手背,忍俊不禁地柔聲說道:“好靈兒,你不疼麼?~~”
蕭玄芝一臉悲憤,大鵬展翅般地撲將過去,緊緊地抱著慕幽蘭的腰身,半滴眼淚也不見地乾嚎哭叫:“嗷嗷嗷!——蘭姐姐!你要為我做主啊!快將她們這兩個不得好死的給打發到浣衣局裡去罷!這該死的!盡在這裡欺負人!死討厭!……嚶嚶嚶嚶!……”
慕幽蘭撲哧一笑,微微仰頭,屈起食指輕輕地颳了一下蕭玄芝的鼻尖,柔聲說道:“好靈兒,不過是自家姊妹打趣,你且由著她們去罷。乖~~”
蕭玄芝的身子這才軟了下來。然而面上卻依然不改忿忿地將在那邊廂兀自花枝亂顫的邀月和憐星死死盯著。
“好啦~~且由著她們鬧去罷。何況、我們確也得了邀月不少的便宜呢。”慕幽蘭垂眸斂目,忍俊不禁地寬慰道。
稍時,又補充了一句,“好靈兒,今晚你來坤和宮。”
蕭玄芝微微皺眉,望向慕幽蘭:“嗯?”
慕幽蘭微微一笑,柔聲說道:“適才咱們月女史教導的一些招數,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