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瞪著我。
我也瞪著它。
它好象毫不畏懼我一樣。我忽然啞然失笑,我對於這個老鼠是不是有點和冷千月對我有點相像?難怪他今天將我比喻成水溝裡的耗子呢。
“嗨,我說鼠老兄,咱們也算有緣分。我坐牢只有你陪著。你貴姓啊,是不是和柴房裡那只是親戚啊?”我蹲了下來,看著小老鼠,輕聲的對它說。
老鼠歪著頭傾聽了片刻,朝我吱吱的叫了兩聲,就飛快的牢房靠床牆角的一個小破洞鑽了出去。
“喂。一點道義都沒有,丟下獄友自己逃命。你算什麼江湖好漢啊。”我看著它消失的地方,喃喃的說。
“你倒真能自娛自樂。”黑炎的聲音從牢門邊傳來。我不是被凍傻了造成幻聽了吧。遲疑的轉過了頭去,在牢房火把忽明忽暗的照耀下,一抹修長的黑影站在牢門邊上,依舊是那身黑衣,臉上的金屬面具在火光的映襯下也變的詭異起來。
“我的天。你就不能不突然出現嗎?”我雖然有點心理準備,但還是被嚇的不輕。“人嚇人會嚇死人的。你還戴著那破面具。大哥,商量一下,大家都這麼熟了,下次別載面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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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他抬手就扭斷了牢房上的鐵鏈,邁步走了進來。“怎麼不驚訝我是怎麼進來的?”
“還用的著驚訝嗎?”我指了指那被扭斷了的有指頭那麼粗的鐵鏈。“你一出手就有這麼大的破壞力,別說是安寧王府的小小地牢,就算是刑部天牢想困住你都比較困難。”
“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裡?”我忽然想了起來。“你找人監視我?”
“你說是就是吧。”黑炎朝我走了過來。
“你監視我做什麼?我又沒什麼值錢的地方。”我不解的問。
“我只是好奇,你這個王妃當的好象比較多姿多彩。話說回來,怎麼每次找你,你都換地方?還一次不如一次。”他雙手抱胸,似笑非笑的看著我“你好象混的不怎麼樣嘛。”
“呵呵。多謝誇獎。”我朝他一抱拳頭。“我的藥已經都給你了,你這次又是來找什麼的?還有啊,那信送去了沒有?”他不說,我就沒有繼續問他為什麼監視我,或許他是在監視冷千月,所以才能知道我被關到了這裡。
“我找人幫你送去了。”黑炎看了看那床,本來想坐,但是發現上面髒的很,還是很認命的靠上了牢門的欄杆。
“啊?哦。謝謝了。那你怎麼不去?你不治傷了?”我問。
“反正一時死不了,有你在不是嗎?”他嘿嘿一笑,面具下的眼眸閃著光。“我還有點事情沒處理完。等處理完了就會離開。”
是因為冷千昊吧。不知道他到底拿了黑炎什麼東西,讓黑炎這麼樣的窮追不捨。
“切。你就知道我一定會救你?”給了他一個不屑的表情,我也靠到了牢門口。“喂,有沒有多餘的衣服?給件穿穿。我很冷啊。”
“你也看到了,我就這麼多衣服。”他朝我一攤手。“這樣吧,我犧牲一下,讓你抱抱取暖好了。”黑炎好象穿的比我還單薄。
“算了。”我搖了搖頭。“抱你?我怕晚上做噩夢。”
“哈哈。”他大笑起來。“恐怕這麼冷你晚上也睡不著。怎麼樣?想不想離開這裡。我可以帶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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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我走,別說笑了。帶走安寧王妃,然後東躲西藏的過日子?冷千月不追殺我到天涯海角才怪呢。”我使勁的搖著頭。“況且我的家人都在胡國,我能躲到哪裡去?冷千月那傢伙只要把我爹孃和我姐姐一抓,我還不是要乖乖的現身?到時候可就不是被關在這裡這麼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