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遺有一女,被西夏國主保了下來,養在宮中。後來此女雖未得到公主封號,但也嫁給了西夏貴族,一生倒也平安富貴。”
眾人聽到此處,心中皆是大感惆悵。
一燈見了笑道:“生死由命,緣生緣滅,諸位何必太過掛懷。今日能見到逍遙派三位傳人,我也算了了我段氏的一樁心願。這位女施主,可是當年無崖子前輩的小師妹的後人?還是她的傳人?”
原來段譽從虛竹處得知李秋水還有一個妹妹,所以一直想找到逍遙派的傳人,但是卻沒有如願。現在李秋水的出現,讓一燈誤以為她是李秋水小妹子的後代,所以才會說出這樣的話。
李秋水也知道一燈大概是誤會了,但是這事也沒法跟他說實話,只得笑而不語。
一燈道:“我段氏自那之後,與逍遙派、丐幫淵源匪淺,所以老納落髮之時,也只請了丐幫的洪幫主來觀禮。今日既然受傷的是逍遙派的傳人,那老納義不容辭,當然要全力救治這位女施主。”
尚可施禮謝道:“大師客氣了。能得大師救助,小女不勝感激。”
一燈道:“你不用客氣。我的先祖段譽,雖然出身大理段家,但是一身武功和福緣泰半緣於逍遙派的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而先祖母王氏,雖出自蘇州王家,但也是逍遙派的後人,所以一直囑咐我們這些後代人,如有可能,要盡力尋找和幫助逍遙派的人。”
漁樵耕讀四人聽了,見李秋水與一燈大師有親戚關係,也就說不出什麼阻攔的話了。
而李秋水聽說他居然是自己外孫女的孫子,也是大為驚異,對著他上下看了許久。
一燈大師只當她是為自己和逍遙派的關係而感到驚奇,也不以為意,便道:“裘千仞的武功是極厲害的,鐵掌功夫更是當世一流,中了他的掌力,原是活不過三五日的,但是我看尚姑娘好像中掌時間很久了,不知是怎麼回事。”
李秋水道:“這是我和我師姐用本門內功一直替她療傷的緣故吧。”
一燈大師點了點頭:“逍遙派的功夫,玄妙異常,確該有此妙用。”
郭靖這時把從瑛姑那裡得到的最後一個布饢開啟,卻從裡面拿出一張白紙來。
只見這白紙上並無一字,卻繪了一幅圖,圖上一個天竺王者,正用刀割切自己胸口肌肉,全身已割得體無完膚,鮮血淋漓。他身前有一架天平,天平一端站著一隻白鴿,另一邊堆了他身上割下來的肌肉,鴿子雖小,卻比大堆肌肉還要沉重。天平之旁還站著一頭猛鷹,神態兇惡。
這圖筆法頗為拙劣,郭靖也看不懂是什麼意思,就把這畫呈給了一燈,並說:“這是路上一位前輩指點我們的,說把這個給您,您就會救可兒的。”
一燈伸手接過,,一瞥之間,已知圖中之意,笑道:“原來人家怕我不肯救你,拿這畫來激我,那不是忒也小覷了老和尚麼?嗯,這圖是誰給你的啊?”
郭靖不敢有誆語,便道:“是一位叫瑛姑的女前輩。”
一燈大師聽了瑛姑的名字,臉色在一瞬間一沉,顯然是想到了那件令他痛心疾首的往事。郭靖嚇了一跳,趕緊閉上了嘴。一燈卻隨即又笑道:“原來是她,她怎樣對你們說的?”
陸展元怕郭靖實話實說得罪人,忙道:“她什麼也沒說,只是指點了大師的住處,給了我們三個布饢,我們也不知裡面是什麼。”
一燈大師笑了一下,道:“這位小兄弟也是逍遙派的?”
陸展元忙道:“在下乃是嘉興陸路家莊莊主陸逢春的長子陸展元。”
一燈大師點了點頭:“原來是江南雙陸中嘉興陸家的大公子,果然一表人材。”
陸展元忙站起躬身行禮道:“不敢不敢。”一邊說一邊向何沅君那邊望去,見何沅君只是看著一燈大師,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