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來往頻繁,就是北方的金或蒙古,甚至西夏人都有來往的,有時還有日本人過來,所以各種江湖人士實在不算是稀奇,這裡的百姓也是見怪不怪了,問上去也基本上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尚可沒有辦法,心裡又想到紅梅村的包先生,於是問明瞭紅梅村離牛家村只有五里路,便隻身又趕往紅梅村。
尚可輕功了得,不多時便趕到了紅梅村,打聽了姓包的只有一戶人家,也的確時常會接個傻姑娘來家裡照顧,乃是這村裡的一個私塾的教書先生。
尚可問明瞭住處,便向包家走來,走得近了,遠遠看見一個院子,乃是用竹籬圈成,裡面三間屋子,西首一間最大,裡面隱隱聽見郎誦之聲,想來那包先生正在教孩子唸書。
尚可加快腳步,走到近前敲門。不多時有人來開門,開門的人與尚可相見卻都是一呆——原來這開門的人竟是楊康。
“你怎麼在這裡?”
還是尚可先反應了過來。
楊康道:“這是我外祖父的家裡,我這次是來看望他們的。”
原來這家姓包的教書先生,就是包惜弱的孃家。當年楊鐵心被定為反賊,包家也被捉去,但完顏洪烈隨即便讓人把他們放了出來,他們仍然在紅梅村生活。
楊康隨著母親在中都居住,自然也問過母親孃家的事。包惜弱也不瞞他,告訴他自己是南方人,原先就住在臨安城旁的紅梅村裡——她一口江南軟語,說自己是北方人,楊康也不會信的。
尚可聽楊康這樣說,便道:“你要把他們接到蒙古去麼?”
楊康一怔:“為什麼?”
尚可道:“我聽歐陽克說,你不是投奔了成吉思汗麼?”
楊康臉上略顯尷尬之色:“啊,沒有啊,我只是送華箏回去罷了。”
尚可見他眼神閃爍,顯然有些事情有古怪,但也懶得計較——就算楊康搶了郭靖的未婚妻,與她尚可也沒什麼關係。於是又道:“那你只是來看看你的外祖的?就你一個人來的麼?”
楊康點了點頭,還未說話,身後就走過來一個老嫗,口中道:“康兒,是什麼人在跟你說話?”
楊康回頭道:“阿婆,是我的一個朋友。”——看來這就是楊康的外婆了——然後又回過頭來道,“你到這裡來做什麼?是來找我的嗎?”
尚可搖頭道:“不是,是來找你外祖的。”
楊康一怔:“找他?找他做什麼?他只是個本份的教書先生。”
尚可道:“黃藥師的一個徒孫說她前幾天在這裡暫住,我來問一下是不是這樣。哦,你來了幾天了?”
楊康道:“我來了有小半個月了,我沒見到有黃藥師的徒子徒孫來呀。”
尚可道:“就是那個傻傻的傻姑,你知道麼?”
楊康一怔:“是傻姑?她是黃藥師的徒孫?”
尚可道:“她是黃藥師大弟子曲靈風的女兒,我想來問一下,她怎麼會到紅梅村來的。”
這時楊康的外祖母已經走到了門口,道:“康兒,怎麼把你的朋友擋在門外,快請人家進來啊!”
楊康這才反應過來,忙側身道:“哦,快請進吧,外面風大。”
此時已經快到中秋,江南之地雖然溫暖,但也逐漸地涼了起來。當然楊康也知道,像尚可這樣的功夫,是不會怕這點點的涼意的,不過客氣客氣總是要的。
尚可見楊康的外祖母雖然蒼老,但眉目間卻仍有包惜弱的影子,看來她年輕的時候也是一樣的溫柔美麗的。於是便上前笑道:“啊婆,我是楊康的朋友,也是傻姑的朋友,請問傻姑前兩天是不是在這裡過夜的?”
楊康的外祖母笑道:“原來傻姑也有朋友的啊,她是個可憐的孩子,娘不要,爹也不要,一個人在村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