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叫風月。”
“那應該風月是師兄,清明是師弟才對。”明月說。
“為什麼?”
“因為無有生,哪有死?不先風月,哪有清明?”
“這卻不對,”清風說,“先有死,才有生。沒有靈魂,何來轉世?”
“那我們要什麼時候才會死啊?”明月託著臉頰,看著山下浮雲嚮往地說。
“你很想死麼?”
“因為天天和你待在一起,了無生趣。”
“呸。”
“而且,我還想知道我死了以後,下輩子會變成什麼。”
“如果有下輩子,我風月,你清明。”
“呸。”
咦?這不是第一人稱日記體嗎?以上對話我是怎麼知道的呢?
事實上,清風和明月說完這段話之後,突然發現有一個人站在他們旁邊全神貫注地聽著。
“哇,你誰啊?你怎麼進來的?”清風尖叫。
“翻牆啊。”我說。
“你、你為什麼要翻牆?”
“你說我為什麼要翻牆?”
“我怎麼知道你為什麼要翻牆!”清風崩潰了。
正說著,牆頭又翻進來幾個。
“你們不會敲門的嗎?”明月淚流滿面。
我道:“貧僧法號三藏。是來化緣的。”
猴子也行禮道:“貧猴法號潑猴,這是佛祖親口給起的。”
豬也行禮道:“貧豬法號悟能,不是無能,是悟能……我恨我師父。”
沙僧也行禮道:“灑家法號少廢話!拿米飯來!”
我看看人家俊秀的徒弟,再看看自己身邊這幫禽獸,覺得無地自容。
清風愣住:“三藏?三藏的三?三藏的藏?”
“正是本貧大法師。”
“原來你就是三藏!”清風一把拉住我!
“我就說翻牆是犯法的吧……”猴子搖頭,“你居然還實名。”
“你以為你披個馬甲叫潑猴就沒人認識你是誰嗎!”
“家師鎮元大仙早已算到四位要來,請我們一定要留住好生款待。家師還說,五百年前在盂蘭盆會上,曾經見過長老一面,所以是故交。”清風親切地拉住我的袖子搖啊搖,我終於明白古人為什麼要斷袖。
他剛才說什麼盂蘭盆會?五百年前?五百年前還是漢朝,那時我是誰?又見過誰?
“尊師現在何處?”我問。
“家師上天聽元始天尊講經去了,不日便回,臨走前吩咐我們將觀中珍品人參果打下兩個,給四位嚐嚐。”
我們面面相覷,笑而不語。
四個人給兩個果子吃,這些道士還真是大方。看我不發上微博,轉給滿天下知道!
清風明月看著我們笑,竟然也擺出燦若桃花的笑容來。
這笑之詭異,簡直讓人寒入骨髓。
彷彿他們要給我們吃的不是果子,而是人肉包子。
我們在偏廳坐下,不一會兒,聽見他們在後院喊。
“在那裡在那裡,快捉住……”“哎,怎麼又給跑了……用網,用網!”“那邊有一個……快快快……”“他也跑太快了吧……”“好吧……明月你露出大腿把他們引過來吧……”“哇,他咬我……給他一刀!”“我捅!我捅!我捅捅捅……死了嗎?哇……又跳起來了……”
“他們不是在摘果子麼?”豬問,“這動靜怎麼聽著像在抓……敏感詞?”
“哎呀八戒,我忘了告訴他們我們不吃……”我看見八戒的眼神,忙改了口,“敏感詞的肉……”
“非敏感詞的肉我們也不吃好嗎?我們是和尚!”猴子氣憤地提醒。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