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老瞎於附議。
“那就走吧!”老婆婆頷首,三人結伴離開了土地廟,尋段虹去也。皇凌塵到了石頭山後,腳步不敢緩,行如疾風,又來到了白日與南宮家殺手對陣的地方。
茂密的樹林,在白日看來就有些陰森,一入了夜,那股子黑暗更是肆無忌憚地佈滿整座林子。
空氣間還存著淡淡的血腥味,令他忍不住手腳發冷,萬一那血味中有一點是來自段虹身體呢?
“虹兒,你在不在?”他祈求著她的聲音,像迷失於沙漠中的旅人渴望清水一樣。
但密林裡什麼也沒有,除了風聲、蟲鳴、枝葉磨擦聲和……一陣似有若無的喘息。
“什麼人?出來!”如此高明的呼吸法不會是段虹所發,因為她不曾習過武藝,沒有此等高深的內力,而且她也不會對他發出殺氣。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了,來者是今晨殺手中的漏網之魚,而且是最大的一尾。
黑暗中走出一名黑衣人,沒有表情的五官、冷硬如石。
皇凌塵隨即全身戒備了起來;直覺告訴他,來者將是他出道以來所透過最棘手的敵人。“你是什麼人?誰派你來的?”
黑衣人像聽不見他說話,只是邁著平穩的步子緩緩走近皇凌塵。
皇凌塵立刻將全身功力提升到最高點。“你是南宮家的人?”
黑衣人削薄的嘴唇幾不可見地抖了下。
然後,皇凌塵知道自己猜對了。“你可曾在這附近見過一名身穿鵝黃彩裙、年約二十的姑娘?”
黑衣人的面孔又恢復成石雕般冷漠。
如此看來,段虹應該未落入黑衣人手中才是,那她會上哪兒去呢?皇凌塵心下暗忖著。“南宮魁派你來殺我?”
此時,黑衣人已然逼近皇凌塵十步遠的距離,他手上黝黑陰森的匕首毫不留情地刺向是凌塵面門。
皇凌塵側身閃過,同時回敬了一拳。
黑衣人一點兒迴避的意思也沒有,橫刀在胸,好像正等著皇凌塵的攻擊。
“怎麼回事?他不怕我一拳了結他的性命嗎?”皇凌塵暗猜,自信天下間沒有幾個人能承受他一拳還完好無缺。那麼這黑衣人為何不閃?他應當沒遜到連一記直拳都閃不過才是。這樣看來就只有一種可能了——黑衣人別有居心。
他行拳到一半,眼角突然瞥見黑衣人臉上閃過一抹猙獰,想也不想,收回功力,硬生生扭轉前勢,後退三大步。
黑衣人眼裡立刻浮起了失望。
果然,黑衣人很希望與皇凌塵近身相搏,也許他是身懷暗器或者毒藥什麼的,非得靠近皇凌塵才能生效,所以一定要伺機近皇凌塵的身。
但皇凌塵既已看穿他的意圖,又怎麼可能如他所願?他抽出腰間長劍,與他隔著三尺距離相鬥。
劍光閃爍、劍氣威凜,在幽暗的林子裡更顯出迫人的危機。
黑衣人的武功比起白日皇凌塵解決的那八名殺手更高上數籌,邀天之幸,當時宮良遇上的不是這名黑衣人,否則他今天葬的就不是兩名部屬,而是三名了。
皇凌塵小心翼翼地與之對陣。白日因他的失誤,造成八名殺手盡數死絕,沒留半個活口問出一點有用的口供,平白錯失了調查南宮瘋子陰謀的良機;這會兒他絕不再讓機會溜走。
但黑衣人卻像不要命似,突然將胸膛硬往是凌塵手中的長劍上湊。
“該死,搞什麼鬼?”黑衣人的行為不像想同歸於盡,倒似自殺多一點。是凌塵急忙撤劍。
可黑衣人卻好似嫌命太長,不管皇凌塵如何避,他就是要拿自己的身體喂皇凌塵的長劍。
皇凌塵只得一再變換身法。“可惡,你是來殺人,還是來自殺的?”
黑衣人無語,冷硬的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