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著,日喀則收容所
看起來是有年頭了,邊角裂開幾道縫。
除了這個收容所,沒有以外的房屋,周圍都是山和樹,這房子屹立在山裡頭,顯得有些荒涼,張探說,對面是條河,通往河的另一頭,才有村子。
林淨問:“這樓有多少年了?”
張探說:“有七十年了,是扎西大哥的家,他爸以前是個村委會主任,扎西大哥娶媳婦那年,他爸託人給買的地,還沒建成,他爸就得病死了,一直空置在這兒,後來扎西大哥自個兒建好的。”
林淨:“你以前在這兒待過?”
“待過一陣子。”
“幾年?”
“記不清了。”
收容所旁邊還有一個小房屋,是扎西大哥他們居住的地方,平時他們都在這裡乘涼,張探領著林淨進去,屋裡亮著燈,裡邊卻沒個人影,靜悄悄的,老舊的大圓桌上,放了碟花生米,有七八個酒杯,還有幾根還在燃燒的煙。
張探走過去,撿起一根菸頭,說:“他們應該剛出去不久。”
林淨說:“這麼晚了,還出去?”
“越到晚點,這裡就越危險。”
“所裡有多少人?”
“十來個。”張探說:“前幾年,走了很多弟兄。”
林淨問:“走了?”
“是。”張探說:“他們遵循意願來到這兒,待上一兩年,又遵循自己的想法,離開這裡,是留是走,都是他們的自由,不勉強。”
林淨“嗯”了聲。
就在這時,身後忽然響起一個嘹亮地女聲:“探哥?”
聲音很清脆。
張探跟林淨同時回頭,映入眼簾的,是個穿藏族棉麻裙的妙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