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兄弟。”張探靜默兩秒後,揉了揉阿苟的頭髮,像揉小孩的腦袋兒一樣,淡淡笑了下,拿起啤酒跟他碰杯。
餐桌氛圍好了起來。
林淨用手去摳易拉罐,摳不開。
張探:“要我幫你開?”
“不用。”林淨覺得自己的手算是廢了,推開啤酒,拿起瓷碗就舀了一碗米酒,說:“我喝這個。”
米酒是曲珍剛煮好的,還是熱的,冒著酒香味。
“好喝麼?”他問。
林淨沒瞥他:“還可以。”
張探看她這副矯情樣兒,不免嗤笑了下,問道:“喝過這種米酒?”
林淨倒了滿滿一碗,雞蛋很新鮮,米酒拌著蛋香味兒,濃香撲鼻,放了糖,甜膩了上頭。“嗯。”
張探也喝著米酒:“哪喝的?”
林淨端起碗,又喝了一口,整個身子立即熱了起來,面頰也燙,她頭一陣暈,意識一下就沒了,感覺像在雲上飄,回了句:“我媽釀的。”
張探沒再問了。
***
吃完晚飯後,已經不早了,曲珍家還剩一間客房,讓給林淨住,給他們幾個男人在地上打了地鋪,晚上冷,又加了層棉被。
他們這趟來,曲珍好歹給他們接了風洗了塵,也算湊合著,阿苟和蔡明兩人喝了不少酒,一碰到軟綿綿的被子倒頭就睡,也不管舒不舒服。
夜晚,林淨睡得不踏實,在床上躺著也很精神,她乾脆不睡,拿了衣服和鞋子就去了洗手間,沒有洗澡,只是毛巾擦了身體,累人的很,換了身乾淨的睡衣。
林淨接了盆冷水放在臺面上,她沒用洗衣粉,用的是肥皂,沾了水,在鞋面上慢慢搓,搓出泡泡,她才拿刷子刷鞋子的兩側,直到刷掉血漬才用水衝乾淨。
沒多久,她光著腳開門出去,跟張探撞個正著,他也沒睡好。
黑眼圈很重。
張探點了一根菸,靠在門邊上,吐著不成形的菸圈,盯著她的白白嫩嫩地腳踝骨,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