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朝著山上的韃奴迎了上去。
舒慕達在眾人的簇擁下隨著中軍緩緩移動,他身披兩層鐵甲,被毒辣的太陽一曬。全身都熱辣辣的,不過望著山下整齊的明軍陣型,他的心也火熱起來。
“主子,這些明軍有些奇怪?”分得撥握緊了兵刃,吞了一口唾沫,山下那些明軍裝備精良,前陣的明軍不但身披鐵甲,還揹著鋒刀和重盾,兩側則是灰濛濛的一片,看起來應該裝備了皮甲。
“是啊,小人還真沒見過這種士氣的明軍”陳德榮也有些不安,他看到明軍中軍還推著幾門弗朗機小炮,還有很多推著公雞車的輔兵。
舒慕達突然仰天大笑,把眾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明軍才多少人?”舒慕達厲聲道
眾人聽到主子的叱責,都低下了頭
“明軍仰攻不利,就算他們人數多一點,但只要咱們一鼓作氣衝下去打亂他們的陣型,剩下的明軍就是待宰的豬羊,怕什麼?”舒慕達見眾人臉上都有羞愧的表情,便換了一個鼓舞士氣的說法。
舒慕達的話引起眾人一陣嚎叫,許多白擺牙喇都揮舞著手裡的重型武器怪叫,陳德榮表情卻是陰晴不定,他心裡有種不妙的感覺,他認不出山下這股明軍的旗號,但他也隱約聽過幾個月前建奴在旅順和金州損兵折將的傳聞。
“莫不是旅順的明軍來了吧?”陳德榮心裡暗暗猜測,東江各部士兵他都見過,沒有這麼精良的裝備,除了奇襲外東江各部也不敢列陣和建奴對抗。
“距離多少?”鐵牛問道
“兩軍相距約莫一里”一個觀察手立刻報出了目測距離,這是一個剛剛長成的小夥子,嘴角剛剛冒出一些絨毛,稚嫩的臉龐滿是汗水。
“停止前進,排開陣型,炮隊準備,等韃奴衝陣”鐵牛下令道。
中軍頓時號角四起,正在行走的明軍各部聽到號角,緩緩停頓了下來,密集的隊形開始朝左右兩側分散開去……
“快點快點!”陸若漢不顧滿頭大汗,分派炮隊開始固定臼炮,觀測手,操炮手,輔兵來回奔跑,中軍頓時亂得象一鍋粥。
十門弗朗機小炮被推到了右側,幾個操炮手忙碌的固定輪架,填裝彈藥和安裝引信,黑黝黝的炮口面對的正是山上的韃奴陣型!
舒慕達用手遮擋著陽光朝下面打量,隨著號角大起,山下的明軍立刻停止前進。擺開了陣型等著他們,舒慕達心裡驚奇,他還真沒見過這樣令行禁止的明軍,一般明軍被建州勇士這樣從高處逼迫下來,定會變得驚慌。陣型也會鬆散,可是他只看到對方中軍無數忙碌的輔兵,他們掄著大錘朝地上敲擊著什麼,雖然有些混亂,但看不出任何驚慌的樣子。
就在舒慕達驚疑不定的時候,山下明軍左翼突然幾個明軍把長槍一扔。頭也不回的朝山腳狂奔而去,由於這些逃兵帶動,明軍左翼尖銳的哨聲四起,無數原本蹲下來計程車兵又站了起來,陣型頓時一片混亂!
“哈哈!”舒慕達仰天長笑,明軍終於心怯了。
一群甲兵脫離的大隊。朝右翼奔去,各旗或多或少,也有不少人脫離的大隊加入進去,他們的目標就是明軍混亂的左翼,雖然島上沒有馬匹,但韃奴的攻陣都是一樣的,先用擅射的甲兵遊離在外。對明軍陣型射擊,當對方陣型鬆動之後,重甲兵隨後衝擊。
舒慕達剛準備喝令加快步伐的時候,山下突然響起了幾聲爆豆子的聲音,硝煙過後,那幾個逃兵歪歪倒倒的死在一邊,幾個人跑過去砍下他們的首級,挑在長槍上放在左翼。
“明軍火器怎麼能打這麼遠?”陳德榮駭然道,目測逃兵都已經奔出了近百步外,還是被一一打倒在地上!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騎馬的白擺牙喇堪堪奔到明軍陣前,又是兩聲爆豆子的聲音,明軍前陣湧起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