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年!”
迷迷糊糊之中,感覺有人在使勁晃我,飄入耳朵的聲音也越發急切。
我很想起身應答他,但是身體不聽使喚似的,動彈不得,舌頭也麻了一般,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再之後,就感覺有人抱起我,我難受地抓著他胸前的衣襟,靠近他,那種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氣息,真的讓我好安心,好安心。
我好想一直睡下去。
“菩藤年,你回答我一聲啊!”
溫柔又動聽的聲音,更是像一曲安眠曲在我耳邊迴盪。
“我不舒服……”我好不容易才擠出這麼一句,嗓音沙啞到不行。
感覺被抱得更緊,他的額頭貼住了我的額頭,責備道:“自己發高燒還不知道?這個笨方糖!”
我緊閉著雙眼,思緒飄到遠遠的地方。
……
白色天花板,深藍色的床單,深藍色的柔軟枕頭,床單上有一片羊蹄甲結出的豆莢,歐晴諾趴在床頭睡著。
我撐開沉重的眼皮,戳了戳她微粉的臉蛋:“阿諾?”
沒有反應,我掐了掐她的胳膊。
“嗯?年年,你醒了?”歐晴諾猛地彈起來,趴在床頭看我。
“阿諾,我怎麼了?”我感到頭重腳輕,渾身不自在,這種感覺很不好。
歐晴諾正要猛地拍我頭一把,或許料到我身體不適,就換成了輕拍。
她擔憂地說道:“你知道你發燒了嗎?三十八點五度啊,要燒死人的,幸虧言緘默離開校醫室的時候,覺得你情況不對,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