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將他帶回去,曉之大義,能為白蓮教的一員吧!”
還沒看清白蓮聖母如何出手,花承贊沒有任何抵抗的倒在地上,雖然意識清醒,但卻調動了不了一根指頭,運用不了一絲真氣。
他心中莫名升起一個念頭,這便是我與她的差距嗎?
白蓮聖母留下一位壇主看守法陣,便直取爭鳴島。其餘壇主則各帶壇下教徒,去往各家各島,蒐集資源,尋找“名單”上的人。
而那張名單,正是出自錢容芷之手,記錄各家天資卓越的弟子。
白蓮教屢次與鷹狼衛交鋒,弟子損失慘重,而且被定性為“邪教”,受到各方各面的打壓,幾乎斷絕了香火傳承,此番計劃,便是為了解決這個問題。
這張“名單”將會為白蓮教補充新的血液,特別是花承贊這樣的十層煉氣士,只要“嘵之大義”,再出幾位壇主,不是什麼難事。
而“名單”之外者,盡要洗淨罪孽,往生極樂。
百家經院中,最擅戰的家主,盡去圍剿黑蓮壇主,剩下的卻又怎是白蓮聖母的對手,此戰從一開始,便註定了結局。
古風城上,各家家主聽完了黑蓮壇主的言語,全都駭然,對於百家經院來說,最重要正是這些精挑細選,慢慢培養起來的優秀弟子。
一旦有所損失,整個清河府都要元氣大傷,更可怕的是,這些人,在將來很可成會成為敵人。傳聞白蓮聖母,能將教義強行灌輸進修行者腦中,將之變為同黨。
王樸實終於明白了他計劃最大的漏洞所在,如果錢容芷真的面見了白蓮聖母,那定然也被灌輸了教義,什麼利弊得失的考量都不存在了,哪怕是為白蓮聖母死,也在所不惜,眼前的黑蓮壇主,正是活生生的例子。
黑蓮壇主道:“是要回去救援,還是留在這裡斬殺在下,盼諸位早做決斷,首鼠兩端,非是明智之人。”
“我先斬了你這個孽障!”一念大師一聲獅吼,禪杖煥發出金光萬丈,向黑蓮擊下。
竹林庭院中,花承贊艱難的蠕動嘴唇,不解的望著錢容芷:“你為何要這樣做?難道你真被白蓮教控制了思想。”
“我說了,是身不由己。”錢容芷嘆息,如果可以,她寧願尋找機遇,一點點的增強實力,而不是涉身於這樣危險的傾軋鬥爭中。左右逢源沒那麼容易,一個小小的煉氣士,再怎麼機關算盡,也需要一些運氣才能活下去,而她向來只賭必勝之局,最討厭的便是運氣。
現在她做完了所能做的一切,卻只能等待命運的判決了,因為這一次,她不再是棋手,而是棋子,而且是雙方都在動的棋子,其中的險惡與無奈,不足與外人道哉。
現在,唯有等另一個棋手現身了。
一隻白色的靴子,重重踩在蓮花之上,還用力碾了一碾。縱然天雷轟擊也難以撼動的白蓮花,瞬間零落成泥碾作塵。
靴子上繡著精美的銀線,扭曲成一個玄奧的符文,倒在地上的花承贊,一眼便看出這是一件法器,努力往上望去。
一襲瀟灑白衣,繡著羽翼,來人的面孔在陽光的斜射下,顯得有些模糊,但嘴角的笑容,卻永遠清晰而深刻。
錢容芷立刻起身,有些疲倦的向著靴子的主人行禮道:“屬下錢容芷,恭候大統領多時了。”
花承贊恍然,原來如此!在錢容芷完成試煉任務之後,他按照規矩,帶她去如意郡面見了這位,他們私下相談過,這一切的因由,便是源自於此吧!
留下的白蓮教壇主,卻是臉色大變,這個身影,對每一個白蓮教徒來說,都太過熟悉了,幾乎不再白蓮聖母之下。立刻施展遁法,一眨眼,他的身形已在百丈之外,遠遠離開了法陣。
玉骨折扇,陡然張開,她信手一揮,
那壇主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