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男子的嘶吼頃刻迴盪在山谷,久久縈繞。
從那一日起,皇甫律開始實施那個方法。他每日會在自己的臂膀上割一個小傷口,然後喂入素月的嘴裡,素月先是心疼他不肯接受,後來在他的軟硬兼施下終於答應肯嘗試。
這幾日,效果是有的,素月不再咳血,可以進包含,臉色也紅潤很多。
他放心很多,於是扶了她上榻休養,囑咐旁邊的丫鬟幾句,靜靜走出雁落園來。
出園來,他的心頭實然一陣慌亂,還夾雜著微微刺痛。
他捂著胸口,撲向汐落園的方向。
這陣刺痛是為玉清嗎?這段時日他派了他的很多暗部去搜尋,卻終無所獲。而落葉山莊那邊,也始終沒有慕風的任何訊息。
他日日慌亂,夜夜令令焦心,終是後悔做出瞭如此決定。他怕玉清就這樣消失不見。
他好怕,因為心頭的慌亂越來越強烈。
“王爺,落葉山莊剛剛遣了人來,說要過去一趟。”管家急匆匆跑過來,滿臉急色。
皇甫律大驚:“快備車!”高大身影即刻往門口而去。
一帶盞茶時間,他站在了落葉山莊大門口。
他大步走進去,卻在前廳沒有看到秦慕風的身影。
他即刻往落葉山莊的後院而去,腳步急促萬分。
遠遠,便見得秦慕風的素色身影站在廂房門外。
“慕風,玉清呢?”他急問。
秦慕風一臉沉痛看著他,眼裡滿是自責與傷痛。
他的心口痛起來,於是一把推開慕風,往門內奔去。然後,他止住腳步,身子顫抖。
那個一動不動躺在床上的女子是他的玉清嗎?為什麼她不肯睜開眼睛看他一眼?
他走過去,一把將那冰冷的身體摟緊自己懷中,拼命的摟緊,然後用他火熱的唇吻住她冰冷唇……卻,終是喚不回她一絲回應。
玉清,你看我一眼,玉清。”他抱緊她軟綿冰冷的身子,嘶吼:“玉清,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他的身子顫抖起來,他將玉清已經沒有體溫的身子嵌在懷裡,終於痛哭出聲:“玉清,是我錯了,我不該做出這樣的決定讓你走……玉清,我該死……”
“原來玉清她中了‘西域紅花’。”秦慕風低啞:“律,她一直在等著你。”
皇甫律將面容埋在玉清的頸側,已是淚流滿面。
末了,他抱起那沒有呼吸的身子,俊臉哀痛往門外走。
他就這樣靜靜抱著她往王府內走,不言不語,陰鷙的眸子滿是傷痛,薄唇抿起,牙關咬緊,高大的背景散發著一種魄寒與孤寂,直到前廳,他跪坐在地上,然後將那冰冷的身子緊緊摟在懷裡,佈滿胡潭的下巴巴摩挲著玉清的發頂,低啞:“玉清,我們到家了,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我的玉清。”
而他懷裡的玉清,已沒了回應。她再也感覺不到他的悔悟,也感受不到他的傷痛了,她只知道她等不到他了,再也等不到了。
皇甫律將她軟下來的身子顫抖的摟在胸口,俊臉埋在她髮間,痛苦的低泣。
此刻,整個王府都渲染在悲傷中。
不久,卻有了不識相的人闖進來,他們打傷侍衛,不顧管家的阻攔,氣勢洶洶往前廳而來。
“四王爺,快將人交出來,我們早就知道下殮的那個是假焦玉卿。”青山弟子拿著劍,恣意的對坐在地上的男人叫囂著。他自持人多,皇甫律不敢惹他,就如上次一樣。
“是啊,她是紅衣魔教的妖女,只要你交出她,便不會與江湖為敵。”其他人附和。
皇甫律抱玉清,冷佞的黑眸冷冷掃一眼這一群恣意在他面前叫囂的人,寒光一閃,他身上的鞭已飛快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