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她輕快的叫道,欲拉回帳中女子的神智。
“恩。”玉清被驚醒過來,有些睡初醒的模樣,此刻她正想著那個夜夜跟她同榻而眠的男人,不明白他的忽冷忽熱所為何意……
從被底伸出一雙小巧剔透的玉足,她攬上稍顯凌亂的中衣,穿了繡鞋下榻來。
旁邊的小姝看著女子嬌嫩玉潤的臉頰,更是放了心來。看那紅潤的氣色,也知是姐姐昨晚睡得極好。
她輕抒一口氣,取了衣物為姐姐換上。
玉清極盡配合著,素手撩起長髮,方便小姝為她繫上腰帶。
等坐到妝匣旁,她看著鏡中小姝為她梳頭的影,輕道:“小姝以後不必這樣的,我們是姐妹,不該有這主僕之分。這個模樣,姐姐心裡愧疚。”
身後的小姝清脆一笑,伶牙俐齒:“姐姐不要把這些放在心上,小姝自小是丫鬟的命,服侍人慣了的,若哪天不伺候人,這心裡頭還倒不舒坦。姐姐,小姝是來心甘情願照顧你的,也當是做給那四王爺看看也好。”
玉清說不過她,自是明瞭她們的姐妹之情,遂不再在這個話題上打轉:“今日我想去相府,小姝你陪我去吧。”
“恩,幫姐姐梳好發,我們便去。”
再去相府,除了冷臉秋娉,現在多了個討喜的小姝。
一路,她的心是滿足的。
來相府的事她並沒有告知她的“父親”,只是覺得沒必要,她知道即使告知他,他也不會出來見她。畢竟,她這個“女兒”太不孝順。
入了相府,她直接往那處被人遺忘的角落而去。
高牆綠瓦,雕欄畫棟。
有誰知,這惜日繁華得不可一世的相府也會有淒涼。
那被亭臺樓閣掩住的僻靜,居然住著一直不為人知的相府二小姐--那個對生命充滿渴盼的白髮女子!
她永遠記得那雙晶亮,栩栩有神的杏眼,記得那在生死邊緣掙扎的生命之火,記得女子那聲柔柔的卻佈滿期待的“姐姐”,更記得她是惟一一個與師兄有牽連的人。
所以,她毫不猶豫再次來了這相府。
高牆綠瓦的盡頭,她終於看到了那間遺世獨立的小屋。
遠遠的,她便聽得屋內傳出一段稍顯生疏的蕭音。
而這蕭音,讓她深入到骨子裡。
玉梨絡?師兄?
她激動得不能自已,遂撇下身後的女子,疾步朝小屋走去。
顧不得敲門,她推門而入,一聲“師兄”就那麼脫口而出。
卻見得,倚在床上的白髮女子驚奇的看著她,而她的唇邊正放著一隻玉蕭。
屋內,再無他人。
玉清的心,從雲端跌進了泥裡。
她對女子輕喃:“這首曲子……”
白髮女子緩過神來,虛弱一笑:“姐姐,這是齊哥哥教我的曲,好聽嗎?”
但見她將那玉蕭貼合在胸口,慘白的臉上隱隱帶著甜蜜。
“齊哥哥?他的全名可是顏雲齊?”玉清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這時她身後的小姝亦進了屋來,呼吸有些許紊亂,似是跑過來的模樣,卻分明不見那秋娉的身影。
“姐姐,你跑得好快。”小姝輕喘著氣,絲毫不明白麵前的情境。
玉清不理她,卻是朝床上的女子走近一步,追問著:“齊哥哥可是顏雲齊?告訴我。”
焦玉蓮蒼白的臉上有著一絲驚訝,她微微點頭:“齊哥哥的名字就是顏雲齊,這首曲子就是他教我的。姐姐,你認識齊哥哥嗎?”
玉清晶亮的眸霎時有了淚水,其實她早已明白師兄就是為玉蓮看病的大夫,只是不曾想師兄將這曲只屬於她的《玉梨絡》教給了這個白髮女子。她猶記得師兄的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