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把他折磨得體無完膚不可。
深吸一口氣,吳二就再次揚起木棍,用盡所有的力量往墨君皇之前受過重力的同一處膝蓋砸了下去。隨著刺耳的巨響,那渾圓的木棍竟然咔嚓一聲斷成兩節,一半扔握在吳二手中,一半則是在半空劃過一道弧線,飛落在祭壇邊緣。
刺骨的疼痛襲來,墨君皇穩了好一會,終還是腿部一麻,單膝跪了下去。長髮垂落在他寬大的手背上,目光中的冰霜未減半分。額上冷汗低落下來,卻被墨君皇忽視掉。
疼痛,這樣的疼痛對他來說算得了什麼?
當他的身體還只是一個小孩大的時候,被百蟲撕咬的碎裂,遠遠超過現今。黑暗的死水,包裹著他所有的思維,就像任人宰割的羔羊等待死亡。雖是活了下來,可是每一次毒發的時候,他都一人躺在黑暗的邊緣獨自承受著,所以,漸漸的,他對疼痛似乎都快忘卻了一般。
現在,不管他承受著怎樣的壓力,只要柳寰安好,只要那抵在她脖子上的刀刃不深入,那他就放心了,就一定會挺過去。
祭壇上的柳寰愣愣地看著那截斷木,齒間發出駭人的聲響,這群人渣!
眾人注視下,墨君皇深吸一口氣,左肩一斜,再次從地上站了起來。臉色蒼白卻依舊對著柳寰輕輕揚唇,那如同春風拂面的笑容卻在柳寰看來是那樣淒涼。
“墨君皇,不要再走了。”柳寰衝著他大喊。
不知道為什麼,在那一刻,柳寰忽然好擔心強大的他會突然離她而去,好像在無形中已經習慣了他總是出現在身邊,倘若有一日他忽然不見,柳寰還真沒有想過。
此刻的墨君皇已經離祭壇只有幾步遠,他又怎可能就這樣放棄,他的毅力支撐著那軀殼一樣的身子,堅定不移。
“好小子,想死老子就成全你,吃我一刀!”目睹一切的關山派掌門手上一鬆,放開柳寰躍下祭壇。
見著那老東西終於是沉不住氣親自動手,這樣柳寰就脫離危險,墨君皇目光一冷,單手一揚,被隱藏起來的殺氣以眨眼的速度飛快凝集,一個翻身給了關山派掌門的後背狠狠一掌。力道狠辣,關山派掌門以為他受傷就絕不會有這等能力,所以毫無抵擋地捱了一掌,口中鮮血橫飛。
“青雲派弟子上!”青雲派掌門本是一直不發一言也想保持中立,如今見著形勢不對趕緊下令。
青雲派弟子聞言趕緊一擁而上,墨君皇赤手空拳雖打飛了好些人,但還是傷得不輕。他也不逗留,忍受著雙腿斷裂般的痛,直直躍上那祭壇。
“讓你受苦了。”他心疼的抬起手掌,輕輕落在柳寰臉上的刀口上,小心了再小心地用拇指拂去那血痕,唇角繃起一抹暖意。
你受苦了……
這就是他千里迢迢尋她而來說的話嗎?這就是他不顧一切衝到她身邊給她的安慰嗎?這竟是昔日那個冷酷無情而又有著孩子的男人的心聲嗎?
柳寰的心裡狠狠一怔,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她不是一個多情的人,儘管追求著眾多,可是從不輕易相信愛情的她總是喜歡自由,想來就來,想走便走,從不會為感情羈絆。但是現在,她的心臟好像被什麼東西狠狠砸過一樣,疼的她難以忍受。
“智障!”柳寰雙手不能動,只能努力垂下頭去撞了墨君皇的前額,什麼狗日的危險、算計,她現在一點也不想管。
“看劍。”一聲怒吼,飛星派掌門已經飛落過來,對著柳寰的背後就刺去。
墨君皇臉色大變,沒有做半點猶豫,一把拉住柳寰的手臂繞到了她的背後,長劍便硬生生刺入了他的胸膛。
“墨君皇?墨君皇!”柳寰看不見,只感覺著貼這她後背的身體在一點點下滑,心中大駭,狂怒道。“你們這群雜碎!”
手腕的力量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