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寧心裡對薛浪的厭惡和恨意,其實一點也不少。
那個男人蹂躪了她兩年多,就是一個噩夢般的存在,要是能借著這個賤人的手除掉他,她自然是求之不得。
即便早就知道慕少凌遇害的訊息,但親耳聽到林寧說出來,阮白麵色依然繃不住。
她死死的揪住林寧的衣領,發狠的質問:“薛浪為什麼要害少凌?是不是跟你有關?”
一牽扯到慕少凌的事情,阮白就沒有辦法淡定,理智。
看到阮白急瘋的樣子,林寧似乎達到目的般的笑了:“我又不是那變態肚子裡的蛔蟲,怎麼知道他為什麼要害慕少凌?不過,看到你現在這副痛苦無助的樣子,看到你半死不活的樣子,我覺得心裡爽快萬分!這報應來的真是快啊”
眼前突然一陣刺光,竟然是穿衣鏡折射出來的光,林寧忍不住瞅向鏡子裡的她們。
按理說,她跟阮白都是屬於那種精緻相貌的女孩,兩個人外表差不了太多。
但阮白的五官卻更立體一些,而且分配的恰到好處,完全符合書裡面那種沒有一絲缺點的描述。
所以,即便她現在化的是男士妝,但依然看起來非常靈動,這一直讓林寧又嫉又恨。
她甚至大言不慚的說:“雖然你是林家的親生女兒,雖然你得到了慕少凌,但那又怎麼樣?我跟媽媽感情比你深的多,你得到的那個男人,也只不過是個短命鬼。現在你帶著那三個小拖油瓶的滋味不好受吧?呵,這就是你搶我男人,搶我爸媽的後果!”
阮白抑制著想煽林寧耳光的衝動:“我不想聽你廢話,林寧。你最好不要讓我查出來,這件事跟你有關係!否則,我會讓你後悔莫及!還有,今晚這些事你要是敢向爸媽透露一句,我保證讓你在林家再也沒有立足之地!”
說完,她便一把扔下林寧,邁著沉重的步伐,折返自己的房間。
不管林寧說什麼,其它的她不置可否,但她始終都不相信慕少凌已經死了。
無論如何,她都得去莫斯科一趟。
另一邊,太平洋某孤島。
殘月半懸穹空,沒有任何的星辰,只有那清冷的月光,冷冰冰的撒到鬼魅般陰森的島嶼上。
這個夜晚相比之前,格外的黑暗。
清冽的海風肆意的從海岸線吹過,捲起滔天巨浪,整個大海似乎都開始變得躁動不安。
慕少凌站在礁石上,高大的身影跟整個黑夜融為一體。
他仰望那如漆墨般的天空,這個陰沉沉的夜晚,風雨欲來的徵兆。
為了離開這個恐怖島嶼,他策劃了那麼久。
想離開的念頭,就像是心口瘋長的雜草,在他胸口處不停的滋長,一寸一寸將他給吞湮。
現在,所有的事情都在按照他的計劃進行。
如果順利的話,他今晚就能離開這個夢魘般的恐怖據點,然後重新回到平凡的世界,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隱隱約約又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擰眉深思,不管怎麼樣,今晚他一定得順利從這裡逃出去。
看了看手錶,已經接近凌晨兩點,這個時候是島嶼上的守衛,防衛最鬆懈的時候。
該動手了!
一夜激戰。
慕少凌帶領十幾個人衝圍,這些人都是從從地獄裡爬出來的,在這裡被常年禁錮,想要生存就得血腥掠奪,他們被當成畜生看待不說,還被各種凌虐,這些人早就想造反逃離了!
在慕少凌的鼓動下,得以許諾事成後還他們自由,懷揣著這個渴望不可及的夢,又加上這個男人平時的手腕和能力讓他們頗為佩服,他們被他的決定給撥撩的蠢蠢欲動,最終決定跟他大幹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