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張婭莉強迫自己挺起腰桿,不要怕。
又苦又難的幾十年都混過來了,沒什麼是她會怕的。
上樓,走向兒子的房間,張婭莉一眼就看到了房間內加了張床,床邊坐著慕老爺子,阮白。
“白爺爺這是怎麼了?聽吐血了。”張婭莉走過去,放下手上的奢侈品皮包,表情緊張。
“氣血攻心,憂慮過重導致的,得好好休養,不能生氣,但凡生一點的氣,都可能會有生命危險。”慕老爺子危言聳聽的道。
這話雖然是跟張婭莉,但實則,慕老爺子是給阮白聽。
阮老頭在睡覺,年紀大了身體好歸好,午覺一不能落下。
“不用去醫院?”張婭莉不理解的問。
“醫院的環境空氣都不好,家庭醫生隨叫隨到,還是在家治療比較安心,況且,這副身體現在也不能折騰。”慕老爺子又道。
張婭莉見此,看向阮白:“白,你跟我出來一下。”
阮白不得不起身,跟著出去。
即使要爭執,也不能在房間裡,醫生交代過,目前爺爺的身體狀況生不得一丁點氣。
隨張婭莉走出房間,還沒走遠,前方的張婭莉就咬牙切齒的回頭看著她:“你們爺孫兩個在搞什麼鬼!吐血?早不吐晚不吐,來我們慕家就吐了?”
“你有什麼辦法,能讓我爺爺不吐血?我謝謝你!”阮白氣憤不已。
這個世上怎麼會有張婭莉這種女人!
張婭莉整個人暴躁起來,伸手指著阮白:“給你價值幾百萬的首飾你不要,給你錢你不要,我看你就是在放長線,想釣條最大的魚!年紀,怎麼可以這麼不要臉!拉上你爺爺一起賴在我們慕家不走!”
罵了幾句不解氣,張婭莉看了看左右,繼續:“我倒要看看,你爺爺吐血吐死了,回頭你收屍的時候心虧不虧的慌!”
“希望你嘴上留德,好歹我爸是裡面吐血的那個人生的兒子,他在你被人拋棄的時候接納了你,幫助了你。”阮白為自己有個這樣的親生媽媽而悲傷。
如果可以,她倒寧願自己這輩子都不知道親生媽媽是誰。
“白,你爺爺醒了!”慕老爺子站在門口,朝遠處走廊上的阮白叫道。
原本還滿面怒容的張婭莉,轉變安慰臉,抬起手摸了摸阮白的黑髮,朝老爺子:“這就過去,爸,我安慰白兩句。”
慕老爺子希望白嫁過來不要跟婆婆不合,看到婆媳之間相處的如此融洽,老爺子也算放心了。
……
慕老爺子對睡醒的阮老頭:“白在外頭跟未來婆婆話,婭莉這個人很勢力,但對她中意的人就不勢力,百般的好,我看白跟我這個兒媳婦很對脾氣。”
婭莉。
阮老頭問:“這個婭莉,姓什麼?”
“姓張。”
慕老爺子沒當回事。
阮老頭皺了下眉,想起當年把兒子迷惑的五迷三道的女人,好像也是叫這麼個名字……
兒子後來離婚,回家的時候喝醉酒清清楚楚的唸叨過,張婭莉拋棄了他和孩子,跟有錢人跑了。
慕家很有錢!
阮老頭越想越心驚,額頭上出的不再是熱汗,是冷汗,嘴唇哆嗦的看向隔壁床上睡著的慕少凌。
阮白回來,就看到爺爺滿頭是汗,趕緊去擰乾了毛巾,心翼翼的給爺爺擦拭。
……
午飯的時候,保姆不知從哪弄來的輪椅。
阮老頭坐在輪椅上,被推下樓。
坐在餐桌前,張婭莉發現阮老頭時不時朝她這邊看過來,她嚇得直抖。
難道這個老頭,認出她了?
不對!昨過來的時候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