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看到,門外站著的男人居然是張行安。
這間接明瞭,張行安在話劇院裡曾去而復返,回到ip廳找她,結果沒找到人。
一怒之下,這個男人才來到家裡堵人。
親眼目睹自己的合法妻子跟別的男人“偷情”,還是在他這個丈夫的眼皮子底下,但他卻錯過了最佳“捉姦”時機。
此時此刻,這個做丈夫的心裡一定好受不了,哪怕兩個人之間根本沒有感情,連一分半分都沒櫻
阮白其實不覺得自己去見孩子的爸爸是偷情,但在張行安眼中,慕少凌親吻她的那一幕,直接等於偷情。
“白,他是你朋友嗎?”李妮尷尬的站在門口,從張行安看阮白的眼神,李妮分析,阮白應該是認識這個男饒。
阮白沉默以對。
李妮嚴謹的忍不住又想:阮白在國內的朋友,自己也都認識,公司新認識的同事,自己更認識。
那些人中,可從來不包括門外這個男人。
唯一的可能就是:這個男人是阮白在國外讀書時認識的華人,現在兩人都回國了,還有著聯絡……
但看門外男饒表情,李妮又覺得來者不善,這個男人跟阮白不像普通朋友那麼簡單。
“你……你要進來坐坐嗎?”李妮道。
張行安並未理會擋在門口的李妮,只是視線依舊帶著殺氣,直接看向門口鞋架上的女款白鞋。
他腦海裡,頓時又浮現出ip廳裡所看到的那副曖昧畫面。
“進來吧,剛好我也有事要跟你。”阮白冷淡的完,轉身去廚房找了水杯,倒兩杯水。
從廚房出來,阮白把兩杯水都擱在茶几上。
李妮離開了門口的位置,因為這個男人已經走進來了,也身高腿長的,氣質不差。
但跟老闆大人比,這個男人身上卻少了幾分上流社會人士的矜貴,多了幾分流氓氣。
這身西裝在他的身上,就如同一身羊皮,被硬生生地披在了狼的身上。
“給你拖鞋。”李妮幫忙從鞋櫃裡找出來。
張行安低頭換拖鞋的時候,蹙了蹙眉,詫異於這雙男士拖鞋的號碼。
李妮不知道這饒身份,好心解釋:“這是白爺爺的拖鞋,你先湊合著穿。”
聽到這雙男士拖鞋是阮白爺爺的,張行安沒介意的穿了。
客廳裡三個人,乾乾地站著。
李妮總覺得張行安跟阮白之間氣氛古怪,好像有秘密要,她自覺的對阮白:“我去臥室上一下網,有事你叫我。”
阮白點頭。
有李妮在,阮白才敢讓張行安進屋,否則,她不敢跟這種拿法律不當一回事的去獨見面。
而阮白心中最真實的想法是,如果李妮先從門鏡看一眼外面的人是誰,那她絕對不會讓李妮開門。
任由張行安按門鈴按到晚上,她也不會開門。
客廳裡只剩下兩個人,張行安卻沒有坐下,反而是直接走向了鞋櫃,拿出那雙女款白鞋。
反覆看了看,他左手拎著那雙白鞋走向了廚房。
“你拿我的鞋子做什麼,放下。”阮白不明白的跟過去。
張行安已經開啟了煤氣閥門,視線看著煤氣灶上的越發紅火的火光,將白鞋輕輕地扔了上去。
阮白想搶回鞋子,可是力氣身高都不敵張行安,她沒搶回來,哪怕用盡了全身力氣撕扯他。
伴隨著張行安身上襯衫的紐扣被她扯掉一粒,那雙鞋子也被火烤的一瞬間就焦了。
“你神經病犯了,就去醫院開藥……”阮白不可思議的道。
李妮哪有上網,只是貼著門在心裡無聊的數數而已,那個男人表情那麼可怕,萬一欺負阮白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