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這身黑衣服,穿得多有氣質啊!】
【果然不愧是我生的種,就是帥!】
【等等,我怎麼誇上了,我是挑刺的啊……】
【可是,要怎麼挑呢?】
阮瑤瑤盯著茹安志看,突然有了靈感:【有了,一身黑不都是帶孝的時候穿的嗎?那我就罵他一身孝,是想孝死我。】
“咳咳!”阮瑤瑤先咳了兩聲,然後就像發現新大陸似的皺了眉頭,故作生氣地說道,“茹安志,你怎麼穿了一身黑?黑色衣服不是帶孝的時候才穿的嗎?你不會是想孝死我吧?”
茹安志嘴角抽了抽,他瞅著阮瑤瑤自己身上的黑色針織連衣裙,提醒道:“媽,你身上這身衣服也是黑的!”
阮瑤瑤低頭看向自己,一臉懊惱:【啊,我怎麼也是黑的?我就不能穿個白的嗎?】
【好吧,這條裙子是我特地換上的,我覺得黑的顯瘦,還非常有氣質,能夠給兒子留下一個知書達禮的好印象。】
這個時候阮瑤瑤後悔極了,早知道如此,就不該換這條了,隨便哪條都比這條好。
【可除了這個,還能說什麼呢?】
阮瑤瑤的視線落到了茹安志人頭頂,盯著那頂帽子,瞬間驚喜:【哦,對了,還有帽子。】
茹安志:“……”
下一秒,他就聽到阮瑤瑤幾乎有些驚喜的聲音:“在屋裡戴什麼帽子?覺得跟我長得像,丟你的臉了嗎?”
【老孃的臉可是最美的!】
【對,沒錯,就是這樣。】
【他肯定氣死了!】
面對這麼“任性”的母親,茹安志能怎麼辦呢?只能說道:“不是,是因為我的工作,我不太習慣被人盯著看,我的臉有些太招蜂引蝶了!”
【這是在側面誇我長得好看嗎?】阮瑤瑤心裡有些暗爽,但因為挑刺沒挑刺,又有些彆扭。
【衣服說過了,帽子說過了,還能說什麼呢?】
【哦,他坐得太直了……】
阮瑤瑤說道:“你看看你,坐成什麼樣了?背挺得那麼直,是沒拿這裡當自己家嗎?你看你大哥、二哥,他們都沒有你坐得直。”
不是,這都能挑刺?茹安志後背瞬間僵硬,感覺自己怎麼坐都不對勁。他媽還沒老呢,怎麼有種面對“老小孩”束手無刺的感覺呢?
既讓他無奈,又讓他好笑。
這麼絞盡腦汁挑他的刺,想讓他討厭她,疏遠她,可把她“為難”死了。
他還得假裝自己聽不到,配合她的演戲,要不是他天生冷臉,差點都要露陷了。
茹安志說道:“媽,軍人都是這麼坐的,我習慣了,沒辦法。你要是看不慣,就轉過頭別看。”
【憑什麼不讓我看啊?】
【這麼好哥的兵哥哥還是我兒子,我親生的,不看白不看。】
阮瑤瑤不服氣了:“我就看!不准我看我也要看,怎麼,你不服氣啊?你不服氣咬我啊。”
“撲……”有人憋不住,笑出了聲來。
阮瑤瑤轉過頭去,憤憤地瞪眼:“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
“媽,對不住,我笑場了……”於香巧捂著嘴,跟阮瑤瑤賠禮道歉,“媽,茹安志又不是屬狗的,他再怎麼也不可能咬人啊。要不你換一個詞?”
“你才屬狗的,你全家屬狗的!”罵完阮瑤瑤就後悔了,因為她發現,於香巧是她兒媳婦,她這麼罵她,豈不是把自己罵進去了?
“撲——”
“撲——”
憋不住笑的人更多了。
就是茹安志,也忍不住上揚了唇角,覺得他媽這個樣子跟個小女孩似的,可樂極了。
阮瑤瑤更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