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在這兒土生土長的,也有因為各種原因落難,不得不屈居於此的。
這些內容,讓阮瑤瑤不得不在心裡打了一個問號:現實世界裡,真的有這樣一個地方嗎?
她知道這個世界是“鏡面世界”,是對現實世界的寫照,她不可能走過世界的每一個角落,清楚地瞭解每一個地方。
但她所生活的城市裡,有這麼一個類似於達拉維的“貧民區”?
狹窄的街道縱橫交錯,房屋建築密密麻麻,居住空間十分擁擠。各種各樣的簡易棚戶,鐵皮、木板、塑膠布,幾個人擠在幾平米的空間裡。
蔣洋然的住處和他們一比,就好多了,至少他們才兩個人,還有一張正兒八經的床和一張單人沙發。
在“詳情頁”裡,確實有寫她和景樂成結婚的時候,他倆的住在哪裡,但寫歸寫,阮瑤瑤說起來沒有真實感,也不清楚那一床、一沙發的屋子到底有多麼“窘迫”,因此即使讀了,腦海裡也沒多大概念。
但等她和蔣洋然來到了現場,阮瑤瑤懂了:【果然不愧是貧民區,確實夠窮的!】
【也不知道蔣洋然這麼多年來,是怎麼忍的!】
【難怪她兒子未來會成為壞孩子了,在這種地方長大,難免嘛……】
順便還吐槽了一句:【蔣洋然到底是怎麼想的?這種地方,她也敢生孩子?】
蔣洋然:“……”
是啊,她也想知道,在這種地方,她怎麼敢生孩子?
說是來收拾東西,其實根本沒有多少東西可收拾,就幾件衣服,連個身份證都沒有。
“你沒有身份證?”
蔣洋然一臉疑惑:“貧民區的人沒有身份證,只有貴族才有。”
什麼玩意兒?阮瑤瑤掏出了她的身份證,準確講,是“邀請函”。
蔣洋然看著她手裡的東西,十分確定地說道:“這種東西,只有你們貴族才有,我們普通人沒有。”
“你們普通人,不用身份登記嗎?”
“要登什麼記?又沒人管我們死活。”
阮瑤瑤這才注意到,她的認知和蔣洋然的認知似乎有些差異。
還有啊,為什麼她手裡的“邀請函”變成身份證了?
“你確定這三個字是‘身份證’?”
“本來就是啊,我只是沒身份證,又不是不識字。姐,我也是讀過書的。”
阮瑤瑤默。
看來同一張東西,她們看到的東西不一樣啊。
那他們結婚、離婚搞的“登記”是什麼?
阮瑤遙在蔣洋然頭頂的“詳情頁”裡翻了翻,確實有去民政局“登記結婚”字樣,離婚也要去民政局登記之類的,可問題是,他們連身份證都沒有,怎麼登記?
難不成,就是走一個過場?
阮瑤瑤不懂,只能暫時保持沉默。
兩人從房間裡出來時,蔣洋然還碰到了鄰居。
那個大著肚子的大叔一看到她倆,就用一種讓她不太舒服的目光打量著她們,然後笑著對蔣洋然說道:“這誰啊?你老家親戚?”
“不是,是我老闆,順路,陪我過來拿點東西。”
大叔的目光頓時收斂:“原來是你老闆啊,老闆好,老闆怎麼來我們這種貧民區了,要不要到我家坐坐?我給你倒杯茶……”
“不用了,洪叔,我老闆還有事。”
蔣洋然連忙帶著阮瑤瑤撤離。
開玩笑,她對門這男人是個什麼東西,她還不知道嗎?
比她男人還不如,打老婆、打孩子,鬧得哪個鄰居不知道?
要是阮瑤瑤被他纏上,麻煩死了。
阮瑤瑤沒說話,順從地被蔣洋然帶離了現場,一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