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出一片真心,卻被人棄之如履,因愛別離,求不得而失措發
心千瘡百孔。”
這個人……他沒有眼淚……
誰來摧折他地微笑,誰來撕毀他的從容?
花錯閉上眼睛再張開,勉強搖晃著站起來,撕下衣衫給傷口止血。容止下手巧妙,並未傷及他的筋骨,肌肉也是順著紋理切開,包紮止血都很容易。他紮好傷處,再度看向容止,面上已是一片堅毅:“我若活著,這輩子餘下來的時日都會來尋你報仇,我若死了,化作厲鬼也要日日夜夜糾纏詛咒你……你若不殺我,今後一定會後悔的。”
容止笑道:“請便。”對於花錯的威脅,他並沒有放在心上。
鶴絕從容止手上接過劍後,扯下容止纏繞的衣料,猛地一揮劍,劍身上發出淒厲的鶴鳴聲,他使劍時是聽慣了這聲音的,可是不知為何此時卻沒有歡悅之感,他此番前來,目的已經達到,離間了容止與花錯,也順帶報復了花錯,本該十分高興,可他心頭卻陡然生出一股悵然之感。
留此已是無益,他收劍回鞘,轉身揚長而去。
花錯深吸一口氣,轉頭環顧四周,此時的他彷彿由仇恨鑄成,目光散發著寒意,只在看到流桑和楚玉時,稍稍和暖一些,前者是不解事的小孩子,至於後者,在花錯的認知中,是跟他一樣被容止欺騙的可憐人。
“公主。”花錯望著楚玉,懇切道:“容止此人冷酷無情,縱然在他身上花費再多的心血,也得不到半點真心相報,花錯從前遭容止欺瞞,對公主多有不敬之處,也不奢求公主諒解,只盼望公主不要像我這般,給人騙了這麼久。”
言盡於此,他單手提劍,蹣跚著朝遠處走去,紅色的背影在雪地裡漸漸變小,最後縮成一個小紅點,宛如一滴凝固的血液,隱沒在荒蕪的雪地裡。
墨香有些不安地走近容止,問道:“公子,就這麼放他離去,好麼?”語意之中已是隱含殺機。
這並非為了他與花錯之間的私人恩怨,而是怕花錯傷害到容止。方才花錯賭咒般怨恨的誓言讓他擔憂,雖然說這些年來,容止的許多謀算計策,都是交給他來主導,但是有時候實施起來,會需要花錯來跑腿,如此下來花錯也算是知道了不少內情,從前花錯一味信任容止倒也罷了,現在花錯成了敵人,倘若他有心,可以破壞容止的不少安排。
容止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你心中顧慮,但是我既然說了不殺他,也希望你不要自作主張暗中下手,他若是要來,便衝著我來好了,難道我會怕他不成?方才我與他交手一番,用的是這四年來思索悟出的劍術,待他靜下心來,便會從中獲益,五年之內即可大成,也算是我回報他四年相伴相助之情……嗯?公主你做什麼?”
將劍還給鶴絕後,他的目光便重新轉向了楚玉,一直注意著她的舉動,就連墨香過來說話,他也分了一般心思望著她,這時見她走到馬車邊,拿起被他放在車邊的,桓遠的佩劍,忍不住微微驚訝,出聲詢問。
楚玉撿起桓遠的劍,翻來覆去仔細看了一會,才單手提劍,慢慢地走到容止身前。
不光是容止,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她該不會想像花錯那樣,也跟容止那麼打上一場吧?
第二卷 紅了櫻桃綠芭蕉,流光容易把人拋 二百一十七章 第一個回合
在所有人錯愕的目光中,楚玉走到容止面前。
自然,她沒有像花錯那樣兇猛地一劍砍過去,拿著劍也僅僅是拿在手上,既不放下,也不舉起。
容止面上微微笑著。
其實他的氣力並未恢復太多,方才與花錯一戰,已經耗費了幾乎全部的體力,只不過他掩飾得極好,沒有一個人能看得出來。
楚玉提著劍,前後左右張望了一會兒,好像在尋找什麼,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