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斐笑得暢快,對林輝說道:“師弟還不快點上去。”
林輝對羅斐一抱拳,便躍上擂臺。
先前三人在臺下說話之時,臺上又有兩人被擊倒。剩下兩人不急於交手,一邊恢復氣力,一邊觀察對手,目光特別在對方傷口附近多做盤桓,想著怎麼利用這些傷勢重創對手。
突然間,一人躍至臺上,看架勢,竟然也要參加比試。對於這個莫名其妙蹦出來的對手,兩人中一人精瘦如猴,面子上陰晴不定,心中卻已將林輝的十八代祖宗罵了個遍。
另一人虎背熊腰,虯鬚滿面,怒道:“你小子太不厚道,給我滾回去。”要不是自己正被那瘦猴一般的對手盯著,早就上前一腳將林輝踢落擂臺。林輝對他的話無動於衷,直把他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將這沒幾兩骨肉的傢伙生吞活剝了。
虯鬚修士只得無奈望向臺下,卻見朗尚嗣一聲不吭,臉色陰沉至極。那據說是內門弟子的白麵高個則笑臉盈盈,看不出他肚中存的什麼心思。不過兩人顯然都沒讓林輝下臺的意思。
虯鬚修士望向另一邊的瘦猴,對方正好也望向他,露出狡黠笑容,向著林輝的方向跨出一步。虯鬚修士哪裡會不明白對方的想法,當下也默契地走向林輝,低聲笑道:“讓你小子不厚道,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 ; ;
第二十七章 臺上
虯鬚修士姓竇名峨巍,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修煉也偏向於煉體。一般煉體士大都分成兩類,偏重攻擊的金系煉體士和偏重防禦的土系煉體士,水火兩系則幾乎不存在,因為怎麼修煉也不成氣候。還有一種就是木系煉體士,不同於金、土兩系,木系以肉身強韌、氣息綿長著稱,耐力尤為驚人。試想鬥法過程中,對手一邊攻擊還能一邊治癒傷口,光想想就讓人頭疼。所以,修士常蔑稱這金土兩系煉體士為金劍、土鱉,而木系煉體士則直接稱為草,咒罵的同時也是形容木系煉體士如春風吹又生的野草一般難以對付。
瘦猴名為左斯,精通土系神通,對術法的悟性和運用都很一般。但他心思敏銳,時常能一眼看穿對手的虛實,能在戰鬥中迅速掌握對手的弱點,並以此為突破口擊敗對手。
林輝看到兩人向自己走來,知道對手是鐵了心要先把自己這個攪局之人打敗。感受到虯鬚修士身周有木系靈力流轉,一眼認出對方是木系煉體士。高階木系煉體士號稱打不死,這竇峨巍即便沒達到那個程度,與他的戰鬥必定會艱辛漫長。於是林輝便定下先行料理掉左斯,再單鬥竇峨巍的計略。
左斯看到林輝望向自己,只一瞬便已猜到對方所想,暗自戒備。
出乎左斯預料的是林輝並沒有出手攻擊,而是雙臂環在胸前,雙眼微閉,大喝一聲:“起!”一團水霧從林輝體內湧出,將他身體包裹起來。竇峨巍不知道林輝在搞什麼名堂,只是急忙讓靈力在體表快速運轉,提高防禦力。左斯一雙大猴眼則骨碌碌亂轉,想看清水霧的每一個變化。
正當所有人凝神注視臺上那團白色霧氣之時,一陣風吹來,將林輝藏身其間的霧氣全部吹散。林輝原本有無數後手,沒有了霧氣掩護,便只得作罷。
不用細想,林輝已猜到是朗尚嗣從中作梗,心道:“本來可以用幾式花巧術法迷惑對手,但是這病夫肯定還會出手破壞。難道只能真刀真槍地硬拼?”對方雖然在之前的比試中用去大半靈力,但畢竟是兩個人,而且停留在靈海初階的時間也比他長得多,真要硬碰硬,林輝最多也就三成勝算。
對於朗尚嗣出手攪局,羅斐只當做沒看見。雖然已打定主意要為難對方,但羅斐深諳打臉的門道,他就常對自己所轄的外門弟子傳道:“打臉也講究個抑揚頓挫,不能一上手就往死裡打,得打一巴掌停一下,要知道打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