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竇峨巍凝神注視對手動靜,準備出手攻擊之時,突然看到林輝的身體如同被一層水汽籠罩,整個人看上去如同水中倒影一般不真實,身上更有陣陣水紋波動。
“水鏡術!”竇峨巍一臉震驚地叫到。眼前景象讓人難以置信,竇峨巍料想不到與自己同屬靈海初階的林輝竟然能施展水鏡術。要知道水鏡術雖然沒有境界限制,但是對水靈力的悟性、掌控要求極高,一般只有體內具備兩個水魄以上的修士才能施展。
林輝當然不具備水魄,也不會水鏡術。他其實只是在體外佈置一道水幕和一片水汽,完完全全就是一式不太高明的詐術,卻把竇峨巍嚇得心驚膽戰。
竇峨巍之前混戰已消耗掉一半靈力,原本就沒多大勝算,現在看到林輝還會施展幻術,認定自己出手只會徒勞無功、自取其辱。若是林輝憤恨之下還將他重傷,就真是自討苦吃了。
竇峨巍輕嘆一聲,想說一句:“閣下修為精深,在下自愧不如。”但一想到林輝若不是最後一刻才上臺攪局,自己即便被剋制,卻也不是完全沒有用計取勝的可能。心中極是憤懣,那些違心場面話便說不出口,只是遙遙對著林輝狠狠抱拳一禮,就自己跳下擂臺。
姬康滿臉堆歡,若不是看到朗尚嗣的陰沉眼神,便要手舞足蹈地放聲大笑。
林輝也是志得意滿地走到擂臺邊緣,望向臺下同自己有嫌隙的朗尚嗣、以及主持這次比試的羅斐。
特別是看到朗尚嗣眼中竟然有絲絲毫不掩飾地殺機時,林輝狠狠回瞪一眼,心道:“等參加完之後的大比,我便跟你一樣是那天演宗的外門弟子,以前不會,以後更不會看你這張臭臉的臉色?”
朗尚嗣冷笑道:“羅師兄你也看到了,這個魂民還沒成為外門弟子就敢對我無禮。他現在還是我轄下魂民,我出手教訓他,師兄不會有什麼意見吧?”
羅斐哪裡猜不到他的心思,知道他想趁著林輝還未得勢之前將其抹殺,笑道:“我當然不會有意見,只要你行事按規矩來就行。就是不知道朗師弟是否清楚其中的規矩?”
“規矩?”朗尚嗣一時不明言語中所指的規矩是什麼,想著自己要重傷一個魂民難道還違反了宗門律法?突然間,朗尚嗣想起還真有這麼一條規矩,心中感嘆自己疏忽的同時暗罵羅斐陰毒。
原來天演宗為防止外門弟子肆無忌憚地打壓轄下魂民,便立下一條律法。這條律法具體點說來,就是一旦魂民成功在資格比試中勝出,若外門弟子要找他們茬,不是不行,但得有個條件限制。這個條件就是雙方得公平比試,外門弟子勝出自然什麼都好說,但若是參加的魂民勝出,失敗的外門弟子就要被吸乾魂力,再貶為魂民。
一個外門弟子被貶為魂民,不僅會因為魂力被吸乾而導致境界大跌,更會被之前的“同門”著意“照顧”,下場當真是生不如死。
羅斐的言下之意自然是要朗尚嗣和林輝進行一場比試,輸了就要被貶為魂民。
若是朗尚嗣處於狀態完全之時,他至少有八分把握可以輕鬆擊敗林輝。但是他十天前與羅頌賢、馬仲盛鬥法時所受的傷並未痊癒,當下只有六成把握能勝過林輝。尤其之前比鬥中,林輝施展的法術快速而精準,靈力也極精純渾厚,是他生平少見。朗尚嗣實在想不通林輝在短短三個月內,修為怎麼就突然變得如此之高。要知道三個月前,林輝還是個被他一擊即潰的人物。
六成把握在有些人看來可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