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一種尷尬。
同時,她也清楚地知道自己其實很害怕——一個在女人堆裡爬出來的男人,他真的願意在她這一顆歪脖子樹上吊死嗎?
她孫青憑什麼拴得住無情那顆浪子的心?
誰能保證他不是玩玩而已?
一個又一個,各種各樣的反對聲音,在她的腦子裡‘嗡嗡’作響。
她亂了!
然而,這並不影響無情開著汽車將她帶離了錦山墅。汽車下了山他越開越快,孫青的心臟也越揪越緊。偏過頭去,對上他戲謔噙笑的視線時,她一顆心更是跳得亂七八糟,失去了淡定的節奏,就連問話的聲音都顯得躊躇。
“無情,我不想跟你開玩笑,你到底要做什麼?”
笑了笑,無情的回答得十分有技巧。
“我以為你猜得到?”
琢磨著他語氣裡的隱藏意味兒,想到他素來的為人,孫青順了下頭髮,心裡有點兒抓狂了,臉色更是沉了下來。
“你不要亂來,我跟你那些女人不一樣。”
哧的一聲兒,無情失笑不已,“我一向聰明睿智英俊瀟灑,不會連這個都看不出來吧?你當然跟她們不一樣。孫姐姐,你不要誤會,我只不過想找一個地方跟你好好聊聊天,聊聊我們的未來。咦,你以為我想做什麼?”
眼風兒掃著他不正經的一張臉,孫青沉默了。
既然已經上了賊車,再爭論口舌沒有意義,她索性閉嘴。
見她把自個兒當成了洪水猛獸,無情也毫不介意,只有他們兩個人在的時候,他的臉皮向來都是超級無敵厚的,只無所謂地衝她揚了揚唇角,修長的手指穩穩地把著方向盤,優雅的動作賞心悅目,讓人覺得他開的不是一輛去城市的汽車,而是正開向他奔往幸福生活的康莊大道。
*
天色昏暗了下來。
一路上的霓虹閃爍著,浮上了夜晚的京都城。
十一月的天氣,在這個點兒,已經有些涼意了。
孫青從錦山墅出來的時候,是被無情給拽出來的,身上沒有帶外套,這一下了車門兒,看著面前的金碧輝煌奢華帝宮,她雙手環抱著手臂,被撲面而來的冷風吹得整個人心裡都不好了,瑟縮得不像她平時剛健穩重的樣子。
是心虛,所以氣短了嗎?
她尋思著,身體剛縮了一下,肩膀上就被人搭上了一件外套。
“沒事兒,等下進去就不冷了。”
盯了一眼他風度翩翩的俊臉,孫青扭頭,看著面前流光四溢的地方,不由就想到了那天晚上在帝宮裡,無情第一次狠揍了何易哲,從而才產生的那些糾葛,不由有些唏噓。
“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你對這種地方有興趣,可我沒有。”
橫過手臂去摟住她的腰,無情的笑容沒有半分正經,可手上的力道卻很正經。他明顯沒有要鬆開她的意思,只拿另外一隻手替她攏了攏肩膀上的衣服,便半強制性的帶著她往裡面走。
“哎,這叫情調懂不懂?放心吧!賣不了你。”
死死抿著唇,已經騎虎難下了,孫青沒有再掙扎。
她甚至在想,雖然帝宮是一個娛樂場所,可到底它不是酒店,至少證明他暫時沒有動別的什麼心思。
“喲,祁少來了?”
無情剛摟著孫青進去,帝宮相熟的一個經理便笑眯眯地迎了過來,直接將他帶到了九樓,一邊兒走一邊兒笑,“祁少你可好久沒來了,今兒是準備……”
截止了他的話,無情擺了擺手,“我就想找個地方說說話,清淨點就好。”
“好,沒有問題。”
帝宮作為京都第一流的娛樂場所,當然不只有聲色犬馬的那一類東西。尤其這一年在他們老闆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