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大概明白他的意思了,鐵手不再多說什麼,徑直上了車去。
正在這時,冷梟的司機陳黑狗也將汽車駛過來了。臨走之前,冷梟拍拍他的肩膀,又留下了四個字。
“來日方長。”
“嗯?”
冷梟盯著他,難得地笑了,“先把洞房之日搞好,再想來日。”
權少皇視線一定,一拳砸在他肩膀上,笑著將佔色罵他的詞兒丟給了冷梟。
“操!流氓!”
“呵。”
冷梟與他對了對拳頭,眉頭一豎,“曠了這麼久,總算結婚了,好好幹!”
搖了搖頭,權少皇眸子裡的陰鷙散去,失笑不已,“嘖,真看不出來,老鳥,你他媽還是個悶騷貨!”
冷梟擺手,“比起你權四爺,差遠了。”
“彼此彼此!”
兩個男人相視一笑,不再多廢話,各上各車,各回各家。
*
再說佔色這頭。
回到家裡的時候,儘管她已經有了心裡準備,還是被嚇了一跳。
今兒是婚禮的頭一天,雖然沒有準備請花夜酒,可現在家裡家外,全被大紅的‘囍’字兒給淹沒了。除此之外,不知道權少皇打哪兒找了一個婚慶助理過來。她剛進家門兒,就被她給截住了。
接下去,那助理孫小姐二話不說,就把她給帶到一個女性spa館,讓幾個師傅過來給她做了一個全身護理。等她被整得昏昏沉沉的回來時,家裡的人就更多了。
什麼婚慶化妝師,美容師,服裝造型師……都已經全部到位了。
這些人擠了滿滿的一屋子不說,還派來了她的伴娘——追命!
今兒沒有穿軍裝的追命姑娘,穿了一身兒韓版的短袖手繪T恤,下身套了一條卡通的寬鬆牛仔褲,整個人看上去水靈靈的,比平日又多了幾分俏皮和可愛。在她家裡忙上忙下地跟著摻合著,儼然比佔色還要上心。
好半晌兒,她見到佔色鬱郁的樣子,才不解地坐了過來。
“喂,佔色,你怎麼不開心了?”
佔色衝她笑笑,“沒有啊!怎麼考慮的?”
追命坐了下來,面對著瞧她的眼睛,一隻手託著腮幫子,“還說沒有不開心?我沒有見過哪個新娘子,像你現在這表情的。怎麼著,你也得笑笑吧?”
笑笑?
她也想笑,可心裡堵,哪兒笑得出來?
吸了一口氣,她看著家裡張紅掛彩的樣子,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追命了。老實說,她自個兒也覺得有些奇怪,明明就是在舉辦她自己的婚禮,可卻覺得好像壓根兒就跟她沒有什麼關係一樣,人人都在歡樂,唯獨她像個局外人。
看著追命,她的思緒莫名的放空了,腦子裡也越來越白,沒頭沒腦就冒出一句。
“大約……我婚前恐懼症了吧?!”
嘟了嘟嘴,追命眨巴一下眼睛,就相信了。這位姑娘的心大,神經粗,也沒有察覺出來她的話裡有什麼不對勁兒。
“恐懼啥?你的智商啊,真讓人捉急。結婚的日子,應該非常的開心才是呀。這樣吧,現在教你一個解除婚前恐懼症的辦法。走!跟我去。”
“幹嘛?”佔色不解。
“你去試穿婚紗呀?看著婚紗了,心情可不就好了麼?”
婚紗?
佔色這會兒才想起還有這茬兒事來,不免有些好笑了,搖了搖頭。
“明兒再說吧,婚紗在哪兒,我都沒有見到!”
輕輕‘啊’了一聲兒,追命也瞪大了眼睛,“你沒試穿過?”
“沒有!”
追命搔了搔頭,想了想又‘哧哧‘地笑了起來,打趣般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