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看到權少皇明顯鬆動和軟化的臉色,權少騰趕緊趁機再加了一把火兒,“老四,佔小么的確是一個討人稀罕的姑娘。你不要以為我是跟你開玩笑的哦?你想想,咱倆打小兒不僅長得像,性子像,脾氣像,就連口味都相似,會看上同一個女人,也不奇怪吧?”
心下一凜,權少皇看著他認真的眉眼,“老五,我警告你。她是你嫂子。”
權少騰忍不住嗤笑,繼續甩那套理論:“沒過門,就不算嫂子。”
輕抿一下涼薄的唇,權少皇認同的點了點頭,“有道理。”說完,他撐了撐額頭,嗓子突然一沉,乾脆利落地將弟弟斬於馬下:“既然這樣兒,等你嫂子過了門兒。你就好好去天蠍島自由去吧。”
眼皮兒抽抽了一下,權少騰慌了,“喂,老四,可不興這樣啊?你公報私仇?”
看著弟弟,權少皇心裡五味陳雜。
他不願意這麼做,可有些事兒,逼得他不得不去做這個惡人。
“沒得商量!”
愣了兩秒,權少騰看出來他是認真的了。掀了掀唇角,他搖了搖頭,嘴裡嘖嘖有聲兒,“我說老四,你可真狠啊。怪不得二伯說你這些年的性子大變,越來越不近人情了。你說你把我弄到天蠍島,對你有啥好處?我回了京都是會搶了你的飯碗兒,還是會奪了你的家產……?”
心頭一涼,權少皇拳頭微攥,“權老五,少他媽口無遮攔。”
“哥,我知道,咱倆雖然是一個爹媽生的。可從來待遇就不同吧?是,我懂,二哥和三哥小小年紀就慘遭黑手,二伯家裡又沒有男丁。這時候你出生了,那老爹老媽和爺爺都把你當成金疙瘩來寵著,我都可以理解——。”
說到這裡,權少騰停頓了,面色也不太好看。權家二哥和三哥小時候就夭折的事兒,在權家以外,其實很少人知道。從以前的權家父母開始,都沒有人往外去說。因此很多人都不知道,權四爺他為什麼要叫權四爺,就連權少騰也經常叫他大哥——都不願去揭起那層以前父母禁令的傷疤。
但今兒,他必須挑明瞭。
“可是哥,我也姓權。我二十四歲了,我是一個成年男人。能不能請你,你不要再對我指手畫腳了?!”
面上寒氣森森,權少皇額頭上的青筋突突跳著,右手的拳頭攥了又攥,語氣陰鷙得不行。
“權老五!信不信老子揍你?”
扯了扯衣領,權少騰無所謂地摸摸閃閃的耳釘,甩給了他一記白眼,“信啊。來,你來揍我啊。我還就告訴你了。哥,打今兒起,我不受你的管了。我宣佈——獨立了!”
啪——
一秒之後,權四爺猛地站起身,緊攥的拳頭就舞了出去。不過,卻不是衝著權少騰,而是將桌面上那個倒黴的玻璃菸灰缸給拂到了地上。在玻璃的碎裂聲兒裡,他的聲音倏然冰冷。
“權老五,你以為我想管你?”
權少騰一挑眉,樂了,“不想管,那就最好了。從此,咱倆井水不犯河水。”
眸色陰沉沉地盯著弟弟的臉,權四爺的臉色冷鷙得宛如地獄的剎神修羅。低啞,輕薄的啞音說出口來,聲線兒冷冽得好像能刺入骨頭縫的鋼針。
“告訴我,二伯跟你說什麼了?”
“二伯會說什麼?哥,二伯是咱們的長輩。他現在年紀也大了,膝下又沒有兒子,這些年來,他巴心巴肝地替你管理著公司。一筆筆帳都算得清清楚楚,一分不少的交給了你,你說你至於不待見他麼?大家都姓權的,你太無情了。”
“呵,你這是在質問我?”
“對!就是質問你。哥,自從爸媽過世,你就不和二伯親近了,為什麼?你告訴我為什麼呀?”權少騰低吼著,樣子有些激動,也‘噌’地站起了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