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通了。
那頭傳來低低沉沉的嗓音:“怎麼了?”
“我跟陶白去書城買書,你要不要一塊兒去?”方瓊這樣問,令陶白倒抽口氣,然後瞪他一眼。
鳳傾也不喜歡夏日的烈陽,他拒絕道:“我不去,你們小心點。”
“需要幫你帶書回來嗎?”方瓊問。
“不用。”鳳傾答。
“嗯,那我去了。”方瓊將電話掛上後鳳傾才掛。
現在剛過下午四點,還是很熱,不過車內有冷氣,倒也不是那麼受不住,坐進車內,方瓊才舒了口氣,外面的太陽好曬啊。
車剛駛出別墅,方瓊就問陶白為什麼突然想要買書。
“陶白,你並不是想要去籤售會吧,你找我有什麼事是不能在別墅裡說的?”剛才他沒清醒過來還沒有去理清是怎麼回事,現在洗把臉,他倒是覺得有些詭異。
唯一一點,他想避開其他人。
“你還小,這是我僅能說的,我只是覺得在鳳傾身邊的不應該是你。”
“那難道是你?”方瓊覺得這句話有些奇怪,現在他才覺得陶白的心思他真的不想知道。
陶白握著方向盤的手節骨分明,剛才那句話明顯讓他的手緊了緊,不過他卻沒顯露表情。
輕笑出聲:“你想太多了,鳳傾大人不會對我有那個意思,如果有在千年前我們就該有了。”
說到鳳傾的事方瓊總會身上長刺想刺人,他看了看陶白的側臉問道:“你和鳳傾是什麼關係?”
這幾年他一直沒有問,而鳳傾也沒有告訴他,其他人也不跟他談起,大家自然而然的生活在一起,不知是刻意不去提起,還是其他原因。
陶白微微皺眉,他心想的是難道鳳傾大人沒有將他們的關係告訴方瓊嗎?還是說只有自己的身份沒有被告知,可是他的身份到現在已經沒有多少用處了,沒有什麼好糾結的。
他們幾個人身份並不是不能告訴方瓊,只是鳳傾大人為什麼不說?
與方瓊交談的陶白忽然陷入沉思,由於他是司機方瓊沒有繼續問下去,鳳傾到底為什麼要瞞著他們的身份不讓自己知道,難道他由始至終都是一個外人麼,刻意被方瓊忽略現實被陶白的沉思敲開了冰山的一角,此刻的方瓊是多麼的想知道鳳傾的一切,什麼都被瞞著的感覺其實很苦逼。
話不投機半句多,說的就是陶白和方瓊,他們到了書城確確實實拿到簽名回去,今天來的作者不是太出名,現場沒有多少個人,雖然是星期六日,不過這麼熱的天,出來的人並不多,書城外面到處都是派傳單的大學生。
不過,無意中的出行卻是有著意外的收穫,這個收穫對於方瓊來說簡直是雷劈般的打擊,是的,他與陶白在結賬的時候看到他非常刻意不去在意,故意忘記,寧願當自己死掉也絕對不想去下定論那個人。
他看到了自己,這個酷暑簡單要比下雪的寒冬還冷,將方瓊吹得冷颼颼真想鑽進被窩裡不想出來,現實,還是現實,逼著他去面對。
那個‘方瓊’站在門口像是在等人,他的臉上沒有夏日抱怨和焦慮,僅僅是在等人,也沒有不耐煩,上次的偶爾一撇不是假的,‘方瓊’竟然好好的站在他面前,那麼自己呢,是否還是叫方瓊,這個‘方瓊’是他,還是現在的自己才是‘方瓊’。
一個殼子一個靈魂的錯位,那麼錯位的靈魂有著身體,錯位的身體也有靈魂,哪個是對,哪個是錯,哪個才是真正應該存在的,陶白在結賬,方瓊慘白了少年臉,今天的太陽不是曬,而是毒,幾條要將他毒死。
他顫抖著步子走到那個人的旁邊,站在門口兩側的保安都以為他是不是中暑,可是方瓊卻把所有的視線都投在‘方瓊’的身上,他的眼睛幾乎要被刺眼的‘方瓊’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