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兒呢。”
“我看起來有那麼像放高利貸的嗎?”雖然這麼說,卻是笑意盈然的將花都接過。“謝謝。”不忘道謝。
“這麼輕描淡寫?”他像是不滿於她的感動就只有謝謝兩個字。
“不然呢?”她學他揚眉,但也不待他下一步動作,便已踮腳,吻上他的唇。
她只想給一個輕吻,但他顯然要的更多,於是唇舌做了長久的糾纏,直到兩人都為之氣促,才終於停止。
“……幸好現在是半夜。”她氣息不平穩地靠在他肩上說道。
“為什麼說幸好?”
“比較不可能被記者拍到鏡頭上報。”她可不想成為他的緋聞之一。
“你怕?”
“我從來不當‘之一’。”
他像是聽懂了,於是不再說這個,又勾起她的唇吻了下,問:
“很清爽的口味,剛才刷牙了?”
“嗯。”她點頭。
“因為知道我們會親吻嗎?”他調笑。
“……或許吧。”她是絕對想像不到他會出現的,但不忍心戳破他的自作多情,畢竟如果知道他會來接機,為了可能得到的吻,她也是會慎重刷牙沒錯。
“你總是這麼神機妙算呢,翠微。”他似是隨意的說著。
正想研視他是什麼神色,他卻沒給她端詳的時間,一手拿過她的行李箱,就摟著她往外走,說道:
“你也累了,我們回家吧。”
她沒有拒絕,也沒有其它言語,靜靜看著他的側面,有種直覺——這個已經讓她無法掌握的男人,已經掌握了主控權,從她回臺的這一刻開始,再也由不得她一人獨攬一切了。
他,已經加入其中,並且,看起來還滿……熱衷的。
是什麼讓他變成這樣?
雖然兩人都是傾向複合,也似乎走的是相同一條路,但為什麼,她心卻愈來愈不踏實?
她已經,不再瞭解他了嗎?對他的一切需求與行為,不再瞭若指掌了嗎?
不得已離開臺灣的這一年,他獨自在臺灣,除了投入工作之外,其他還遭遇了什麼人事物,讓他心情有所轉變,變得她再也無法捉摸?
此刻,月冠她們提及的女性姓名、婆婆作媒的事件,都無法在她心中停留,如果她再也不瞭解這個男人的話,那全天下其他女人對他覬覦的種種,還有什麼重要?
是誰、或是什麼事,讓他變了?
“商小姐早安,你好,好久不見了。”
“你好,王小姐。”雖然心中錯愕,但表面上一片無波。
王怡伶恭謹有禮的對商翠微打招呼後,接著,以非常熟悉的姿態走向羅以律的臥室,進入他的更衣室,仔細打理起來。
“怎好麻煩你一大早來做這種事?”商翠微跟過來,倚在門邊。
“不麻煩的,我住在附近而已,走過來不必三分鐘。”
現在是早上九點,羅以律中午之後才會進辦公室,目前人在書房處理一些事情,在吃早餐時,曾隨口對她說過等一會有人會來打理家務,幫他準備衣服,讓她回房繼續睡覺,把時差補回來。
她以為前來打理家務的人會是主宅那邊派過來的家務助理,卻沒想到竟然是羅以律的秘書,目前人人交口稱讚的得力助手!怎麼會是她?!
以前羅以律從來不讓下屬進入他私生活領域的!他將工作與生活分得很開,對隱私極之看重,再得力的下屬也不會來到家裡作客,頂多帶回祖宅打打高爾夫球,還更加讓人覺得受到尊重。而關於他私生活所在地,除了家人之外,他是不讓人進來的。
一個人的習慣不會變得這樣快,才一年而已,羅以律為什麼就開始能夠忍受外人進入他的生活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