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衝了上來,揮手就朝謝小詩臉上摑去,“你不要臉!”
這一巴掌,憑藉謝小詩的性格,絕不可能白白捱打卻不還手,然而謝小詩竟然真的硬生生捱了劉雯雯的耳光而沒有迴避。
響亮的聲音在空氣裡刺穿關耀宇的耳膜,令人感到發酸,他一把扯開劉雯雯,怒道:“雯雯,夠了!”
謝小詩捂住紅腫的臉龐,迎上劉雯雯憤怒仇恨的目光,輕輕笑了,“論起不要臉的程度,你不是比我更甚嗎?難道進了倪家成了倪筱爾的姐姐,你就忘了當年是怎麼勾引單亦宸的事情嗎?”
這番話說得著實尖酸刻薄令人心傷,果然,劉雯雯臉色一白,後退了幾步,而關耀宇則臉色鐵青地盯著她,一臉怒意。
是了,他現在是劉雯雯的男朋友,與自己毫無干係,她跑到人家的地盤上吵架,甚至尖酸刻薄踩人家的痛處,實在不像是她瀟灑磊落的作風。
這樣的謝小詩,連她自己都覺得討厭,更何況是別人?
謝小詩忽然覺得累了,她揮了揮手,有氣無力道:“今天就當是我錯了,你們隨意,我先走一步。”默默上了車,還沒坐穩屁股,關耀宇已經鑽進來,將她擠到了副駕駛座上。
“你情緒激動,不宜開車。”他目不斜視地盯著前方道路,踩下油門。
謝小詩“嗤”了一聲,“死在馬路上豈不是更好?這樣你就可以跟劉雯雯長相廝守,不用擔心我來找你們的麻煩。”
關耀宇充耳不聞,將謝小詩送到了門口,正要轉身離開,忽然聽到謝小詩輕聲道:“我有重要的事情見單亦宸,求求你,讓我見他一面。”如今她誰都不願意相信,她知道,這世上,最愛倪筱爾的,大約也只有單亦宸了。
關耀宇惱怒地回頭,“你到底還想耍什麼花招?”
謝小詩攤開手掌,一個記憶卡躺在白皙的手掌中,她直直盯著關耀宇,目光無比堅定,“我看到倪筱爾了。”
“什麼?怎麼可能?是不是你產生幻覺了?”關耀宇搖了搖頭,不願相信這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你和我都沒有資格評判,帶我去見單亦宸。”她堅持說道。
他搖搖頭,嘆了口氣,“不是我不願意帶你去見他,而是現在連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謝小詩的失望是顯而易見的,或許是因為對關耀宇的這份失望,她並沒有將記憶卡交給他。
關耀宇身心俱疲地回到家中,還沒開燈就嗅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道,他是醫生,常年與血汙打交道,再熟悉不過的新鮮血液味道,令他有幾分警惕。
摸了一把手術刀,他躡手躡腳地朝味道的來源處走去,忽然聽到一個淡淡的聲音,“是我。”
關耀宇捂住胸口鬆了口氣,他開啟燈,衝坐在吧檯上喝紅酒的男人埋怨道:“我說首長大人,你以後能不能不從窗戶進我家?這種非正常手段很容易引起別人神經緊張的!”
他想起剛剛那股濃重的血腥味道,頓時快步走了上去,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見他臉色如常,頓時好奇道:“你傷在哪裡了?”
“是其他人血的味道。”仰頭喝下一杯酒,單亦宸臉上的冷意淡了幾分。
關耀宇呆了片刻,終於明白單亦宸指的什麼意思,他苦笑了一聲,搖搖頭不知道該說什麼,有些事情,即使是兄弟情深如他,也有不願意知道的事情,譬如單亦宸偶爾的失蹤,偶爾的受傷,偶爾的病痛。
他官居高位,又從小被當成金剛狼一般訓練長大,有誰能夠傷得了他?
除非是極端特別的人和事需要他親自出馬。
而這一次,能夠讓他親自出手的,無非是倪筱爾了。
“我聽說,地下黃金賭城一夜被滅,警察查了很久的案子,最終判定為意外失火。”關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