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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吻擁抱的基本示愛行為還是應該包括的。這當然不可以稱之為Xing愛,但由於在現實生活中,它總是作為性行為的前奏而頻繁地出現,故而,我一直是把它作為準Xing愛或亞Xing愛來看待和認識的。不知是否為謬論褻瀆了情愛和Xing愛?

你講的那個夜闖民宅施暴未成的故事,只是個例,不具有代表性和可比性。而單一的痴情暗戀,則是我們生活中經常見到的。準確地說,它還不屬於真正的情愛範疇,尤其是蕾的愛,我仍認為它是一種原生態的本能反應。

你曾經講過:“一個女人愛上一個男人,這種愛很容易就可以超越性。也就是說,沒有性,女人也可以用靈魂乃至生命愛著對方。”這種觀點我是認同的,但你又肯定地說“男人就做不到”。我曾經和你提到過的柴科夫斯基和馮·梅克夫人的故事,他們二人不就都做到了嗎。柴科夫斯基與他的女學生無戀愛的婚姻,迫使這個音樂家幾乎陷入精神分裂的境界,正是馮·梅克夫人把他解救了出來,讓他遊歷西歐,擺脫世俗的糾纏。他們之間的那種特殊情感,其間的情摯意深,非僅後人難究其詳,就是當時也少為人知。他倆曾維持通訊十四年,簡牘盈累,寄意寄情。有一段時期兩人的住處相距還不到半英里,而且互相都清楚知道對方的所在,可是仍然款款魚雁,未曾有過一次交談。柴科夫斯基是偉人,偉人必有常人難效之處。那就讓我再講個發生在我身邊的普通人的故事吧。

將情愛進行到底的男人

那是在我意外摔傷致殘住進醫院神經外科時的事情。有個長年躺在病床上姓芮的高位截癱患者,因住院已30多年,大家都習慣性地叫他老芮。我的前妻就在這家醫院,並在神經外科工作過一年多。前妻和老芮很熟,有關老芮的故事我早就聽她講過,有點神秘兮兮的,但的確感人。

50年代中期,國家從蘇聯老大哥那裡進了一批新研製出的疫苗,全部分給了北京幾所重點高校,各高校又優中選優地把疫苗注射給了幾十位寶貝疙瘩學生,結果藥物反應,死了不少人,沒死的都落下了終身殘疾,老芮倒楣就倒在了他是個高才生——幸運地接種了疫苗,不幸地從此癱瘓永遠住進了醫院。當時老芮交了個同班雅號叫小公主的女朋友,正談得熱火朝天的,事故一出,老芮怕牽連人家主動與對方分了手。畢業的時候,小公主主動報名去了外地,後來與一位搞機械的年輕技術員結了婚,並有了個孩子。好景不長,技術員剛剛升任助理工程師便死於一場車禍。兩年後,小公主又嫁給了個土建工程師,生了個孩子後,土建工程師又死於一場意外事故。從此小公主斷了再婚的念頭。多年後小公主變成了老公主。因工作需要她調回了北京,回京的第一件事就是看望仍在住院的老芮。那天,小公主在老芮面前哭得昏天地暗,並認定自己是一顆不祥的災星。老芮娓娓動情的安慰使小公主找回了當年熱戀時的感覺。從此老芮的病房就成了小公主的第二個家,也因兩個孩子都已長大成|人參加了工作,這第二個家其實已基本取代了第一個家。醫院的醫護人員也都知道他倆的特殊關係,基本上都以夫妻看待他倆。年齡的尺度並沒因歲月的流逝冷卻了兩顆火熱的心,相反他們愛得更堅定、更踏實。老芮尊重了小公主的選擇,從沒提過辦結婚手續的事宜,但人人可見的是,他倆的關係比任何一對夫妻都要“模範”,而且似乎永遠在年輕!瞭解內情的人都知道,老芮其實很早就喪失了性功能。就這樣,他們相親相愛地度過了十幾個春秋。就在我即將要轉院的一個早晨,我被一聲撕心裂肺的哭聲驚醒了,看了一下表,是凌晨5點10分,老芮就住在我的隔壁,那哭聲顯然是從他的病房傳出的。是小公主的哭聲?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陪床的妹妹出去不久回來告訴我說,是老芮死了。當時也不知從哪來的那麼一種傷感,眼淚直在眼圈中打轉。其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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