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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態是健康的,一切就都會美麗如畫。即使是痛苦和磨難,也莫不如此,黑夜的到來,對某些人來說,是黑暗越來越沉重可怕;然而,對有些人來說,卻是越來越接近早晨與光明。

前面我曾提到張海迪曾毫不隱諱地講過:“我的最大快樂是死亡。”按照你的理念,是絕對不能接受這種說辭的。在這裡,我並不想追述她講這話的動因,但我相信絕不僅僅是疾病,可無論怎樣,她現在還活著。她說過:剛剛出版的小說《絕頂》是她的最後一部長篇,但她並不否認還要繼續創作。我理解,這是她繼續活著的最大動力。我在前面說過:“人生來總好把生命附加許多外在的東西,必須賦予它以意義,必須有東西證明它的意義。……人必須選擇一種東西作為生存意義的證明。”其實陸幼青又何嘗不是如此,只是他的那種生存意義的表現慾望比一般人更為強烈,即使是生命的最後一刻,也一定要發散出耀眼的光芒。人都是追求快樂的。陸幼青的案例證實著人類行為中不可遏制的表現欲,他是忍受著巨大的痛苦(痛苦難道不是快樂的反面)去滿足他的表現欲的。一定有人會辯解,他犧牲了舒適是為了獲得另一種快樂,或者說更大的快樂。但這一說法中有一個缺陷,即這兩種“快樂”是不同質的,甚至相剋的。既然如此,為什麼都叫快樂呢?那隻能造成概念上的混亂。表現是另一種慾望,不是追求快樂,而是追求偉大,這麼說太嚴肅,倒是市井中的那句糙話更貼切,追求“牛B”。但人類若僅僅追求快樂,與豬狗何異?好在幾乎人人都還有另一追求,追求偉大。所不同的是大家的抱負高低不等,並且是在不同的遊戲中追求它。但是幾乎每個人都渴望在某一表現中,顯示自己超越了那個日常的、平庸的自我。陸幼青的《死亡日記》正是這種表現欲的釋放,這一慾望是如此熾熱,為此他不惜犧牲舒適,加劇病痛,奉獻出他僅有的一絲璀璨光陰。這種境界是常人所不及的,當然,也被一些看不上眼的人所不齒,是非功過隨人評說吧。

知足常樂

對自己的生存狀態一味地抱怨,對痛苦一再地強調,心理就會失衡,就會更痛苦,就像進入了怪圈,遇上了鬼打牆,出不來了。

生存質量決定人對生命的滿意度

我也很欣賞陸幼青對待生命與死亡的態度。沒有死亡,生命就失去了意義。他把死亡看得很莊嚴;他並不是渴望死亡,但也不懼怕死亡。當他看好了一塊墓地,並把它買下來以後,獨自坐在那片墓園點燃一支香菸,悠然地憧憬著自己死後被埋葬在這裡的情景。沒有膽怯,也沒有自殺。而是順其自然拒絕搶救。直到最後,《死亡日記》還沒有寫完就已經不能堅持工作了,才要求醫生給藥,再延長一段時間的生命。

其實,人是很在乎生命的質量的。能說陸幼青最後的日子生命的質量很高嗎?可是,他沒有自殺,而是寫了《死亡日記》。儘管我覺得他把死弄得有點隆重,不那麼淡化,但是,也還是比自殺強。

有些人,對自己生命質量產生質疑的同時,也就對生命的意義產生了質疑。其實,這並不是一碼事。因為,對生命質量的理解是和每個人的閱歷、學識、個人的敏感度以及生存環境緊密相連的。一個生長在條件十分惡劣的環境裡的人,生命的質量本身就已經低到了極限,一旦提高一點點,他就會覺得很滿足了,不提高也能夠以平常心對待,習慣了,他們不會因為對生存質量不滿足而自殺。

去年臘月,我去大西北的時候接觸到了那些生活在窮困山區的人們。他們不僅缺醫少藥,就連起碼的生存條件都很難達到。他們靠天吃飯,有時候連吃水都成問題;他們遠離文明,一旦生病或受傷就只有等死,有的人一輩子也沒有吃過白米白麵,年景好的時候,山裡生產穀子和玉米,有時候遇上荒年,就要捱餓,或者用野菜充飢,有時候連野菜都吃不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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