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夏聽醒來的時候外面已經陽光大盛。
她只覺得自己的身上像是散了架子一般的痠痛,還無比口渴。
下一瞬,她就想起了昨晚發生的事情。
昨天晚上她參加了一場鴻門宴,然後樊亮那個禽獸給她下了藥。
池夏聽微微動了一下身子,立即就感受到了不對,身體上有一些細微的不適感。
她昨晚和樊亮發生關係了?
但是她腦中又一點記憶都沒有。
倒是有一些關於那個人的回憶。可是她知道,他並不會出現在這裡。
估計是因為那種藥應該都有一些致幻的作用,讓她誤以為是他。
想到那個人,池夏聽的心緒更加酸澀,昨天晚上受到的委屈一下子就湧上了心頭。
池夏聽眼眶滾燙,眼裡蓄著的淚水,像只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掉了下來。
她用手背狠狠擦乾了眼睛,卻發現自己的身上穿著一件男士襯衫,這襯衫的材質,讓她有些熟悉。
然而她此時卻並沒有將自己的疑惑放在心上,而是從床上站了起來打量著自己所在的地方。
她現在應該還是在酒店的套房,可好像這間房卻比昨天的那間大上很多,房間裡空無一人。
池夏聽從床上起來,打探著房間的情況。剛走到套房的衣帽間,就聽到房間的門被人用房卡開啟的‘滴滴’聲。
池夏聽立即躲在了衣帽間的門口。
樊亮居然還有臉再回來!
池夏聽咬牙切齒地打量著自己所在的房間。
她今天就算是和樊亮這個畜生同歸於盡也在所不辭!
池夏聽屏息在衣帽間的門後待著,來者進到房間以後徑自到了套間的臥室裡,顯然對方對於酒店的格局十分熟悉,在臥室並未找到池夏聽以後也沒有半刻猶豫,而是在房間裡有序地一間間找去。
臥室,浴室,書房,餐廳……
下一個地方就是池夏聽所在的衣帽間。
池夏聽一動不動,手裡拿著剛才就看到的擺放在衣帽間櫃子上的花瓶。
那人終於到了衣帽間的門口,似乎是微微停頓了一下,然後才又進來了這房間裡。
他剛進到門口,走了兩步路就聽到身後衣袖摩擦的微響。
下一秒,花瓶一聲脆響,炸在地上,其中的水和芍藥散落了一地。
而池夏聽看著從未預料到會出現在這裡的人,鎖著她的手腕,語氣帶笑,輕聲說道,
“看來這間酒店的花瓶放太多了。”
瞬間一串散亂的回憶進入了池夏聽的腦海。
好像昨天晚上盛淮淞也打碎了一隻花瓶來著。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盛淮淞沒立即應聲,而是用手指擦了擦她眼角的紅痕,卻發現越擦越紅,他似乎有些苦惱,
“哭了?就這麼討厭我?”
池夏聽呼吸一滯,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所以她昨晚發生的事情,真的是和盛淮淞?
她極緩極緩地眨了眨眼睛,鼻尖也聞到了盛淮淞特有的類似於冷泉的淡淡的香水氣息。
真的是盛淮淞啊。
池夏聽下意識地就鬆了一口氣,同時全身也卸掉了所有力氣。
突然有些眩暈的感覺讓她站不穩。
盛淮淞立即鬆了對她手腕的桎梏,將她攔腰抱起,
“好端端為什麼不穿鞋。”
他皺眉看著池夏聽赤裸的腳,她剛才因為心情焦急,根本沒有穿著鞋,只是穿著一件襯衫在房間裡四處打量。
他語氣平穩,雖然是在抱怨池夏聽,但卻讓人聽著莫名的十分安心。
那種無緣由的酸澀